是谁,我暂时还不知道。”陈素商道,“你们在香港得罪过人吗?”袁
雪竺插话:“没有。”
陈素商倒是想到了一个人。她
又觉得不至于。
“六叔,你随便找个地方停下来,我要打电话,问问上次那位胡先生,他知道不知道我师父的去向。”陈素商道,“我们今天就把雪尧弄出来。”他
们在一家咖啡馆门口就近停了车。陈
素商给了一笔小费,让侍者领她到吧台打个电话。
胡先生可能是道长交际圈子里关系最密切的,他果然知道道长的具体地位。
他报了一个地址,香港城中的另一个繁华地方的住宅。宅
子是英式的别墅,有点像个城堡的外形,高大的铁门紧闭。
陈素商和叶惟、袁雪竺都下了车,抬眸仰视这宅子,心里都在想:“道长真有能耐,什么人都能勾搭上。”
他们敲开了门。佣
人请他们进去,转身上楼。片
刻之后,道长下楼了,浑身香喷喷的,睡袍也松松垮垮,头发凌乱不堪,像是刚睡醒不久。
看到了陈素商,他叹气:“老胡那老东西,真是没轻没重,怎么让你找到了这里来?”
他们说话的时候,楼上下来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
叶惟和袁雪竺震惊得合不拢嘴。陈
素商知道她师父的不靠谱,这只是其一,略微点头问好。
师父坦坦荡荡,指了指陈素商:“我徒弟,阿梨。”
“是陈小姐吧?幸会。”中年男人有点混血儿的模样,眼睛的颜色偏蓝,配上他黑发黄皮肤的中国相貌,其实有点奇怪。
奇怪而已,并不丑陋。
他身材修长,头发服帖,衣着考究奢华。“
幸会。”陈素商道,然后转移了目光,“师父,您可有门路走通警察署的关系?雪尧被关起来了。”长
青道长还在犯困,闻言打了个哈欠。
反而是中年男人很礼貌,耐心听着陈素商和道长的谈话:“是你的朋友被关了起来?因为什么事?”陈
素商就仔细把事情讲了一遍。
叶惟和袁雪尧在旁边一句话也不敢多说。这男人身上有种气场,看上去很不好惹。用术士的话说,煞气很重,怕是手上有无数人命的。不
太像是将军,更像是个杀手。
“这没什么。既然没有证据,可以放人。”男人道。
他站起身,拨通了电话。
对着电话筒,他换用了一种很标准地道的伦敦腔,说了几句话之后,他就挂了电话。
他转身对陈素商等人道:“你们去接人吧。”陈
素商道是。
她又看了眼她师父。
长青道长打着哈欠:“我玩了两天的牌,刚刚睡下。行了你自己玩,不要再随便找我,有事等一等。”陈
素商道是。
她和叶惟、袁雪竺出了宅子,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震惊。袁
雪竺则是惨白着一张脸。
她眼神有点空洞:“素商,道长不跟女人玩,只跟男人吗?”
这个问题,真的很尴尬。
饶是尴尬,陈素商还是回答了:“不,他只跟漂亮的人玩。”
袁雪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