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再战袁甲三

    1859年8月，在大沽口打败英法联军的咸丰，沾沾自喜之余，调集兵力十五万人，仍令袁甲三统率，从毫州再攻归德，务要击败天道教军，活捉反复无常的魏宣武。同年8月，云南昭通人李短鞑、蓝大顺在昭通牛皮寨歃血结盟，扯旗造反，同年10月，二人率众从昭通盐津老鸦滩进入四川境内，连克筠连、庆符、高县等州县，屡挫清军，川、贵清兵集结进剿李、蓝义军，无暇顾及陕西、河南的天道教军。

    探子探得消息确切，急报关保知道，关保一面急报魏宣武，一面令副师帅陈太安收聚在河南各处屯垦的第一师部队于商丘、考城、宁陵地区，又与师总教漆长丰、归德府太守肖权、教士王义、提辖鲁能达、佐辖赵金榜、参军长毛道林、教务长王庆商议，由商丘县统领金宝聚集商丘十乡二百村屯、垦兵二万多人沿南沙河北岸、浑河西岸筑垒挖壕布防，将各炮兵垦分扎高处，归德府佐辖赵金榜带骑兵屯、火器屯往来救应，县传教易智慧指挥辎重、伙夫、医务等后勤部队及民众做好后勤保障。鹿邑、永城两府屯、垦兵也动员起来于各处集结，准备作战。

    1859年8月23日，清兵到达南沙河南岸，筑营垒，连营三十座，8月27日，河北镇总兵崇安部率先用排强渡南沙河，太平军地方部队奋起反击，双方用劈山炮对轰，太平军野战部队淘汰下来的七万多支洋枪都装备了地方部队，因此每个乡屯下属的两个步兵垦的火器什都装备的洋枪，炮兵垦装备的3门劈山炮，村垦的火器什都是火绳鸟枪，其余持弩、箭、刀、矛，清兵装备与太平军差不多，清兵人数占优，太平军据险而守地势占优，双方杀了个旗鼓相当，崇安攻到天晚也未突破一处防线，反白白折了数百人马。

    这晚歇息，突然右面炮声里隆隆，喊杀声震天，永城屯垦兵潜地来偷营，袁甲三忙与穆腾阿、伊兴额、那图、崇安、刘成忠、游敬堂、苟权、赵鸿举等往右救援，等赶到时，右边已没了声响，正困惑间，左翼五营又遭炮击，锣鼓喧天，伴着火箭射入，火光冲天，袁甲三忙领众人赶到，不及交火，又无声息，经此闹腾，袁甲三等人天将明才打了一会儿盹，如此五日，袁甲三等人被搞得精疲力尽，白天也不去进攻了。这日晚，右翼五营又遭炮击，本待不理，不料这次炮声比以往不同，竟然像有洋庄炮的声音，袁甲三忙披挂了，带众将向右赶去，还未赶到，左翼枪炮声大作，大批太平军杀入左翼五营。袁甲三忙命代理南阳镇总兵赵鸿举、开封知府刘成忠带兵救援右翼，赵鸿举、刘成忠两人刚走，前五营乱了起来，太平军暗地里摸了前哨，杀入了前五营，袁甲三慌忙亲自带着大队奔向前营，只留游敬堂、苟权的团练兵支援右翼，正慌乱间，后方春雷一样的马蹄声似乎踩碎了大地，雨点般密集的枪声骤然响起，后五营清兵大乱，四处奔逃，各营官喝止不住，也只得各顾逃命。太平军骑兵部队从清兵后营杀入，乱枪齐射，马刀挥舞处，清兵人仰马翻。原来右边太平军是永城地方部队，左边太平军是鹿邑地方部队，前边部队是关保亲率的商丘地方部队和第一师第一旅、第二旅部队，后边是陈太安率领的骑兵卒、归德府辖骑兵屯、商丘县卫、永城县卫的骑兵垦，待天色微明时，清军已全部溃散，各营尽失，袁甲三和穆腾阿、伊兴额、那图、赵鸿举、刘成忠、游敬堂拼死杀出重围，崇安中弹身亡，苟权马失前蹄，被乱刀砍死。袁甲三退回毫州，收聚败兵，不足十万人。此战清兵伤亡一万多人，被俘三万多人，丢弃军械粮草等物资堆积如山。咸丰闻报，将袁甲三革职留任，限期重整军伍收复河南，袁甲三只得领旨，忙向各大商巨贾化缘，又动用安徽、山西捐银烟税，添置军械粮草，招募兵勇，得大军十三万，再攻河南。

    1859年11月8日，袁甲三亲率一支军队前出南沙河南岸，扎营垒十座，另以开封知府刘成忠在浑河与南沙河交界处扎营六座，两军互为犄角。另以游敬堂领兵攻鹿邑府，赵鸿举攻永城，穆腾阿、伊兴额、那图的马队扎毫州做援应、待机而动。这时，魏宣武早已得报，派任柱骑兵旅和古大力的第四旅前来协助关保破敌，有了两支生力军，关保决心下一盘大棋，彻底吃掉袁甲三这股清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