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又见亨利

    1857年4月16日，一个熟悉的身影来到魏宣武面前，“亨利，我的朋友”，魏宣武激动地抱住了亨利。亨利也同样激动，没想到当年的小男孩儿现在成了清廷的封疆大吏。晚上，魏宣武叫上杨二娃开了瓶好酒、摆上四菜一汤宴请亨利，回顾往事，一如昨日。宴罢，到书房用茶，原来亨利的父亲就是上海一家大洋行的老板，前些时魏宣武派人找到这家洋行要求购买军火和机器设备，亨利的父亲见金额巨大，就派亨利亲自来河南洽谈。魏宣武此次采购的主要目的是先进的矿藏勘测、开采技术和机器设备，先进的金属冶炼、铸造技术和机器设备，先进的枪炮制造技术和机器设备，先进的枪弹、炮弹制造技术和机器设备，先进的模具制作技术和机器设备，先进的枪管、炮管制造技术和机器设备，先进的造船技术和机器设备，至于军火只是少量的，亨利估计了一下，除了造船技术和机器设备需花费巨额300万两白银外，其余所有技术和机器设备包括聘请洋技师和技工总共才需白银500万两，因此建议魏宣武暂时只购买能生产小型内河炮舰的造船技术和机器设备，所需白银不过20万两，魏宣武考虑后同意了，但他提出要花20万两白银选送500名10岁左右的男童到英国学习勘探、开采、冶炼、铸造、天文、机械制造、造船、化工、军事、地理、数学、格致（物理）、枪炮制造、法律、水利工程、道路桥梁工程、建筑等，这样，加上60万两白银的军火，一笔600万两白银的巨额生意就达成了。亨利很高兴，接下来的几天里，和魏宣武谈论了宗教，深深地被天道教所吸引，最后也加入了天道教，成为了天道教第一个洋教徒。

    尽管中、英正在开战，但这难不倒亨利，亨利回国后就在家族的影响和洋朋友们的帮助下，先把500名中国男童安排到各个学校学习，至于那些机器设备和技术工人，在高额白银的作用下，也没费多少事就置办齐全了，并且，亨利还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收获，他从朋友比利时工程师约瑟夫·蒙蒂格尼那儿花一万两白银买到了一种排放枪的制造技术，这种枪每分钟可射出12 组计444发子弹。它是世界上第一款实用化的排放枪，在某种意义上，也可被视为机枪的始祖。在这期间，亨利还发展了十几个英、法、德朋友加入天道教。

    三个月后，1857年7月20日，亨利花银子雇佣3艘英国商船拿着盖有魏宣武豫陕甘总督大印的水陆通行证把所有采购物资和招募的一百多名穷洋工程师、技师、技工一路送到了河南。这时，戴天德凭借祖传技术和自己的天赋、经验发明了后膛宣武枪和宣武炮并进行了试制生产，亨利带来的设备和技术让他眼前一亮，参考先进的洋技术，戴天德与沈节把宣武枪进行了改良，性能与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米涅式步枪不差上下，子弹也成了中空的，宣武炮也改成了后膛线膛炮，与当时同口径的滑膛炮相比，宣武炮的射程增加了1～2倍，弹丸重量增大了15倍，射击精度提高了4倍，同时，由于不再从炮口装药装弹，而是改为后装，所以宣武炮的发射速度快多了，在改进开采、冶炼、铸造技术后，宣武枪和宣武炮的管也得到了极大的改良，1857年9月，各种先进机器设备安装完成，宣武枪以每月五千支枪、一百万发子弹，宣武炮以每月二百门小口径、五十门大口径炮、各型炮弹十万发的产量达到了量产，另外，每月还可生产小手枪三千支。这会儿，戴天德看到了亨利带来的排放枪技术，这不是祖上失传的连珠铳技术吗，戴天德激动得彻夜难眠，经过连续数月研究，戴天德终于试制成功了一支连发枪，魏宣武看了大喜，鼓励他尽早将其达到量产。

    魏宣武用亨利招来的技术人员和采购的设备又花费白银二万两在阌乡县城北门外依城在黄河岸边建了一座造船厂和船坞码头，造船厂的工匠都是洪秀全所送原石达开安庆造船厂的人，又在阌乡县城北门增设炮台6个，安放大口径岸防重炮6门，用于护卫船厂，该船厂可建造小型浅水炮舰，曾顺的水军停靠于此，逐渐装备小型浅水炮舰，用亨利请来的洋退役海军军官进行训练。

    魏宣武开办了海军学堂，用原罗大纲手下老兄弟江腾蛟为学堂总办，通过亨利聘请洋人退役军官执教；开办了陆军学堂，自任总办、英国退役少校约翰为帮办，设了炮科、步兵科、辎重科，聘洋人退役军官及收罗的战败湘军军官执教；开办骑兵学堂，以从捻军来投的任柱（任化邦）为总办，精选军中骑兵高手为教官；开办综合大学一所，以招降入教的贾臻为校长，开设国学、数学、化工、开采、勘探、冶炼、铸造、机械、英语等多个学科，大部分由外国洋人执教，三个学堂一所大学均设于开封府。

    魏宣武以亨利所聘洋人和洋设备进行勘探，又发现了些优质煤矿和铁矿，采用官私合营方式建矿场进行开采。在勘探过程中，洋人技师还在叶县意外发现盐矿，魏宣武花费白银一万两建场开采。魏宣武花白银五千两将南阳的硝石开采场进行了扩建，产量能够满足河南军工所需。

    到1857年7月底，河南各项近代化厂矿均已开工建设，亨利带着魏宣武给的巨款回到上海，对他父亲夸赞魏宣武的慷慨大方，亨利的父亲在这单生意中赚得盆满钵满，满心高兴，也夸亨利交了个好朋友。后亨利回国，把天道教义翻译成英文带到了英国，传到了欧洲、再逐渐向整个西方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