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准确的来说,是他之前对戏忠说过的,要将汉中郡捏在手中的想法,该怎么实施。
是等着苏固被刘焉攻杀后,再出兵将汉中夺回来?
还是届时双方起冲突的时候,就先插手介入,保住苏固一命,好扯着苏固的虎皮谋事?
若是以效果来论,第一种最好。
坐山观虎斗,然后再来个黄雀在后,得渔翁之利。
但也有一点不好,他师出无名。
以他的身份,根本没有资格插手益州内部的事情。强行去取了,恐怕导致自己名望受损,坏了自己一直树立起来的“大汉忠臣”标签。
第二种就没有这种顾虑。
反正依他的仕途履历来看,朝廷是不可能任命他为汉中太守的。
还不如救了苏固,再私下谋权。
只是,苏固会甘心被自己架空成傀儡吗?
答案也是显而易见的。
正思考着,却见得到消息的太守刘躬,竟然亲自带着随从,驰马来沮县来迎他。
“狩元,你可算回来了!”
这位老人家精神抖擞,满脸红光,隔着数个马身就率先打起声招呼。
华雄连忙下马于道,疾步向前抓住了刘躬的马缰绳,急声问道,“太守为何来得如此匆忙?莫非是散关那边有不好的消息?”
好吧,他还以为是散关被叛军攻破了呢。
“没,散关那边无碍,狩元勿忧!”
太守刘躬笑容灿烂的回了句,也没有下马,“我来是寻你说其他要紧的事。”
说到这里,他先挥手让随从散得远些,才低语对华雄说,“狩元,先上马,我们边走边说。你才率兵去益州没多久,朝廷就有诏令来了。八百里告急,允了我等上表之事!”
朝廷允许我们出兵攻打河首宋健了?
华雄闻言也大喜,急忙跃上战马,与太守刘躬并肩而骑,也压低了声音,“太守,朝廷的诏令,对我等的调度,可还有其他指示否?”
“那倒没有。”
太守刘躬摇了摇头。
旋即,又面露一丝古怪,看着华雄的眼神也变得有些戏谑,“就是天子叮嘱了一句,此战许胜不许败。不然的话,狩元你会被贬为兵卒,前往雒阳的养马苑里当马夫。”
呃.......
这就是传说中的,爱之深责之切吗?
好嘛,华雄一脸的无语。
而太守刘躬见了,也收起笑容,徐徐出声安慰,“狩元,你心中不要有怨念。毕竟此番朝廷允许你出兵,也有许多考虑在内。如果此战不谐,也会影响到关中战事,而且你是天子亲口称赞的虎臣,尽力操心战事即可,不必担忧太多。”
“诺。太守说的是,雄自勉励之。”
华雄回过神,颔首而应,又出声问道,“太守此来,是想让雄赶去羌道那边督战事?”
“对!”
太守刘躬颔首,“虽然说朝廷已经命令临洮的张都尉为督将,但老夫觉得此事干系重大,狩元你还是亲自去一趟更好。”
闻言,华雄凝眉,陷入了沉思。
半晌过后,他才昂头,“太守,雄倒是觉得,雄去了散关,反而会让战事更加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