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华雄要是去蹭了功劳,以后不得被人拿出来诟病讥讽?
唉......
这阴错阳差的,真令人烦躁!
华雄将诏令搁置在案几上,捏着下巴,就忍不住深深的叹了口气。
而同在官署里,正高据案首的太守刘躬,更是一脸的苦涩。
好嘛,他才是最委屈的。
八月初的时候,朝廷就传来消息,以盖勋接任武都太守,让他准备好交接事宜,并前往雒阳为官。
也就是说,他入朝为卿的梦想即将实现!
结果呢!
天子明明都诏令大将军何进、上军校尉蹇硕到城外为盖勋饯行了,盖勋都快离开司隶校尉部了!
天子就反悔舍不得了!
直接让人快马加鞭的,将盖勋追了回来。
改任为讨虏校尉,留在雒阳,常伴左右。
虽然说盖勋被器重,那是天子的事,但对太守刘躬来说,天子不能这么玩他啊!
他裤子都.......
哦不是!
是饯行宴都饮了好几次了,行囊都收拾好了,都望眼欲穿的等交接了!
结果,又不卸任了??
耍猴子,都不带这样耍的好不!
太守刘躬很沮丧,但不敢有愤怒。
恰好这时候,华雄前来找他商议,请他一同署名上表朝廷,准备冬季就率兵讨伐贼子宋健,让他又看到了一丝曙光。
灭了称王的宋健,朝廷肯定会论功行赏的!
他又振奋了起来,废寝忘食的一起绸缪着出征事宜。
结果呢?
上表才让驿站传去雒阳没几天呢,估计还没走出汉中郡呢,朝廷让华雄去益州巴郡平叛的诏令,就到了!
这下子,太守刘躬不怨天尤人才怪了!
难道此生,他入朝为公卿光耀门楣的冀望,只是水里捞月的一场空?
“唉........”
常常一声叹息,太守刘躬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多岁,声音也常沧桑无比,“狩元,天子诏令既然已有吩咐,你速去点齐兵马前往吧。无需担忧散关这边,老夫任职武都多年,让关隘不失还是可以做到的。”
“诺。”
华雄拱手而应,却起身没有离去。
而是捏着下巴,手指在案几上敲了好一会儿,才出声说道,“太守,若是我率军去了巴郡,河首之地应该就放松警惕了吧?”
“嗯?”
太守刘躬抬起头,脸上若有所思。
如今王国等西凉叛军和朝廷平叛大军,僵持在陈仓城;如果武都的兵力也去了巴郡,宋健当然会觉得自己的河首之地,高枕无忧。
因为举凉州和关中,都不会有兵马来袭!
再加上临近苦寒的时候冬季,让麾下松懈一下,也是正常的调度。
有张有弛嘛。
太守刘躬瞬息间,就想通了这点,眼中也冒出炙热的光芒,颤音问道,“狩元你是说.......”
“对!”
华雄重重的点下脑袋,“雄想请太守,再次一起署名上表,请命讨伐宋健!以八百里告急发往雒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