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溪聚,是襄武县之西,以羌胡部落为主的聚集点。
以五条溪流成名,而并非是一个县级行政单位,也没有修筑城池。
当然,羌人们也没有必要修筑城池。
因为此处是陇右高原,海拔高导致季节温度差异变化很大。让这里生存的羌人部落,也有随着季节将聚集地点微微调整。
比如在春夏季节,会在溪流畔在田亩进行粗犷耕种,利用山地向阳干旱坡带放牧;到了秋冬季天冷之后,便收割了农作物,转到相对温润的河谷深处躲避严寒。
这种季节性的迁徙,也是整个西北羌人部落的生活方式。
然而这种生活方式,在秋冬季节面临敌袭的时候,就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
尤其是,他们部落里的青壮族人,抱着对劫掠物资人口等美好想象,大多都跟着王国去了关中三辅。
不过,谁又能想到会被袭击呢?
五溪聚地处王国占据地盘的腹心,四周根本没有和大汉官兵的身影。
而且也不需要担心,不同种羌或敌对部落的来袭。
如今西凉的各大羌胡部落,谁还会有心思去劫掠,同样苦哈哈熬着日子的邻居?
同样是拼命,去富饶的关中三辅不是更香吗?
随便抢个村落或者豪强大户的坞堡,所得到的物资都比屠了整个部落要多得多。
华雄率军而来时,正是这些羌胡部落将牛羊战马圈起来,准备收割了农作物就转去河谷深处过冬的时候。
是的,他们迎来了被一网打尽的时刻。
对于元棘亓等羌道首领来说,则是五溪聚的部落实在是太慷慨了!
太会做人了!
好像知道了,他们要来劫掠,所以提前将财产物资都聚拢在了一块。
别人都如此慷慨了,他们若是不取,岂不是有违不远百里来“做客”的热情?
当即,羌道部落的族人门,不等华雄下令,也不和元棘亓打招呼,就仿佛打了鸡血一样,嗷嗷叫的冲了过去。
也元棘亓这个首领,有些不好意思。
侧头对并肩而骑的华雄,尴尬的笑了几声,“狩元,我这些族人,都是粗鄙之辈,让你见笑了。”
“元棘亓首领何出此言?”
华雄莞尔,“在来此地之前,我们就商议过,此处是劫掠场所,你的族人不过是执行命令罢了。”
“唉,好在狩元大度。”
元棘亓打了个哈哈,故意将脸上的笑意散去了些,“等此次回去了以后,我一定狠狠约束这些丢人现眼的家伙。”
话落,他就顿了顿,有些欲言又止。
这也让华雄微微挑起了眉毛,“首领是有什么忧虑吗?”
“嗯......”
元棘亓微微一个鼻音,脸上的犹豫却是更浓了。
华雄见状,不由轻声说道,“首领,你我虽然相识不久,但也并肩驰骋沙场过,是可以相互托付性命之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我不会见怪的。”
“唉.......”
元棘亓闻言,就深深的叹了口气。
先是抬头仔细的打量了华雄一番,又回头看了一眼依旧稳坐马背上不动的西县骑卒,才压低了声音问道,“狩元,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回羌道吗?”
在方才驰骋来五溪聚的路上,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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