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背上。不但没有合过眼,还在狄道劫掠了一番,早就疲惫不堪。
要是在归途上遇了叛军,恐怕就凶多吉少。
但是放弃埋伏,前去接应华车他们,就更加不妥。
到时候,李参无需理会其他,只要带着兵马往上峡门外一堵,华雄所有人都会变成瓮中之鳖。
这是在敌境作战的最大劣势:四面皆敌,没有迂回纵深的空间。
“司马,要不......”
姜叙沉思了一会儿,便抬头苦笑,给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我再派几队斥候,沿路前去打探下?”
话语刚落,自己就先否决了,“也不妥。要是路上被叛军察觉了,狩始他们会更危险。”
也让华雄莞尔。
趁着将水囊还回去的时候,拍了拍姜叙的肩膀。
“这样吧,再等半个时辰。如果李参还不来,我们就去接应狩始他们。对了,姓牛的在后面,没有什么异动吧?”
提临洮的牛家主,姜叙也不由露出了笑容。
因为按照约定,华雄把上峡门关隘交给临洮的兵马驻守后,还就很客气的,把牛家主“请”到了西县骑卒阵列中。
用的理由,是让他观摩一下,大汉将士是如何伏击叛军的。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此举是把姓牛的当成了人质。
想想,也无可厚非。
西县和临洮双方,没有相互信任的基础。
西县所有兵马都进入了安故县境内,万一接手上峡门的牛家主,把关隘一堵,来个翻脸不认人,那么华雄他们就甭想回去了。
“牛家主的情绪还算稳定。”
姜叙回头,看了一眼山林内,被两个健壮骑卒护着的牛家主,“不过,司马,此间事了后,狩始还要在望曲谷内屯田自养,恐怕到时候,临洮那边可能会刁难。”
“无碍。”
华雄摆了摆手,又把目光投去了天际线,“只要狩始和元棘亓劫掠狄道成功,临洮就必然迎来叛军的怒火。到了那个时候,只要他们不加入叛军,就不会冒着前后受敌的危险,来得罪西县和羌道!”
“恩,也是。”
姜叙点了点头,想继续说点什么,却发现华雄的眼神忽然如鹰隼般锐利。
咦?
难道是.......
他扭头一看,只见天际线外出现了一个小黑点,正很缓慢的变大。
是斥候回来了?
还是叛军排出来的探马前哨?
他连忙用手掌扶额,遮住阳光仔细分辨。
不想,自幼习射眼神很好的华雄,已经按住了他的肩膀,声音有些激昂,“是我军斥候回来了!还在挥舞左臂!伯奕,速去让兵卒们整队!还有,派人去通知杜县尉那边,一切按计划行事!”
斥候归来时,挥舞左臂是约定的信号,代表李参率军来了。
反之,挥舞右臂,则是李参去围堵华车等人。
之所以这样的安排,是斥候不会回队,而是直接冲进上峡门关隘内。
为了避免暴露己方有埋伏。
毕竟征战行军,派出游骑前哨探路,是最基础的常识。
李参好歹也是在边陲之地,任职一郡太守的人,不可能这点常识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