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好,叫住了旁边的一个中年人,“那个……这位先生要不要也来一盘呢?”
“哦呀,居然会被小姐你邀请来下一盘,真是没有想到。”他转过头来摘下头上戴着的帽子放在胸口微笑着说道。
“因为,刚刚在我王车易位的时候,您的表情稍微变了一下,我想,大概不会您已经知道要怎么下才能让江田先生赢了刚才那盘棋了吧。”我笑着点了点头,“观棋不语,不但是一位棋手应该有的素质,也是您是一位绅士的证明——那个时候起,就想,也许等江田先生的棋局结束之后,应该和您下一盘才对。”
“是吗?”他脸上的笑容更甚,然后在我的对面坐下了,“看小姐的棋路,应该是业余的爱好者吧?不过似乎在业余的棋手里,也算是出类拔萃了的呢。哦……敝姓杉下,请问小姐是……”
我拿起一枚白棋,“这个嘛……如果杉下先生赢了我的话,我就把名字告诉您吧。”
他脸上的笑容如同一只穿着绅士礼服的狐狸。“那么,请吧。”
不得不说,杉下右京的棋路非常的刁钻,可以说有些大胆和胡来都不为过,但是仔细想一想,这些棋路却又往往切中要害,是个高手呢。观棋路能知其为人,想必这位杉下右京警部在平时的工作中也是这样一个做事情在他人看来有些大胆和胡来,却非常切中要害的人吧。
而且,是个绅士。——嗯,正常意义上的那种绅士。
在第五十四手的时候,我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破绽,决定放弃骑士来诱敌深入。但是我不确定他是否会上当,布下的陷阱并不只有这一个,其他的小细节小陷阱多多少少算起来大概有四到五个左右,迄今为止,他绕开了两个。
至于他有没有注意到,从他的表情上我不能得到任何信息——果然和我意料中的一样难以对付。
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气氛开始显得有些压抑,但是周围并没有任何人在窃窃私语,只有落子时棋子轻轻触碰棋盘发出的轻微碰撞声,这个公园本来就比较安静,加上这种压抑的气氛,我几乎将自己全部的感官都集中到了面前小小的方寸天地上。
西洋棋的棋盘,就是一个小小的战场。
我是左右这场小小的战争的那个人。
“哦呀……输了啊……”在天空已经出现薄暮的色彩的时候,杉下先生长叹一口气,满脸遗憾的盯着面前的棋盘,“看来,今天是不能知道小姐的芳名了啊。”下一刻脸上却又堆满了笑容。
我嘿然笑了出来,“哪里的话,承让了。这一盘棋,我下的非常辛苦,可以说是险胜。”站起来双手交叠在身前微微鞠躬,此事正值深秋,公园里面到处都是落叶,虽然会有人来打扫,却多少会留下一点落叶以显示出意境来,深秋的枯叶配上薄暮的夕阳和已经亮起的路灯,充满了一种萧瑟的秋意。
“啊呀……对弈了这么久,还以为这位先生能赢紫小姐呢……”江田老先生在旁边充满遗憾的叹了一口气。
“紫?”在收起棋盘的时候,我听见杉下右京这样问江田老先生,不过我可没有像江田先生做自我介绍啊,他为什么会叫我紫小姐呢?我穿的衣服也不是紫色的啊。
“哦……这不是小姐的真名,只不过第一次和紫小姐对弈的时候,她身边还带着一本《源氏物语》,就擅自称呼她为紫小姐了,真是失礼。”江田老先生点头哈腰得笑着说道。
“哦……原来如此。”
“杉下先生,我每周的周末都会来这里,如果还想要对弈的话,欢迎下次再来找我。”我对着他微微鞠了一躬,转身抱着书和棋盘走开了。
走到快要回到暂住的租房的时候,突然有人从斜刺里冲出来一把搂住了我的脖子——应该是个男人,身体下意识的想要反抗,但是那刺鼻的味道直冲脑门——乙醚?不慎吸了一口,却还没有到一下子就能让人昏迷的地步,于是摒住呼吸假意挣扎了两下,便装作昏了过去。
先弄清楚对方想要做什么,再对此进行反利用,要是他打算掏我肾,我就把他的肾掏出来放到黑市上去拍卖。
顺便还能贴补一下家用之类的。
刚才在下棋取胜的时候,系统并没有任何表示,也就是说,所谓的“胜利”并不是指下棋取胜这种小事情。
那么……就只有一个思考方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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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长评有惊喜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