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武治改为文治,需要这样分散在民间能人的辅佐。”我站起来长叹一口气,“你让我当太师有什么用呢?”我盯着他红玉色的眼睛,“术业有专攻,我能做到一些事情,也有很多事情我绝对做不到,勉强去做只会搞砸,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如果你以为我能平乱就以为我什么都能做到的话,你也未免太高看我了,而且我的性格你也知道,根本不喜欢对别人屈膝下跪啊。”
他愣了一下,随后站直身子,“每次当你这样说的时候,我都是在想,也许我做得实在不够好,才会让你认为我这样的君王实在是不值得由你这样的谋士在辅佐。”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谦虚了?我都要起鸡皮疙瘩了好吗?”我搓了搓手臂。
他笑着摇了摇头,“你最近在和李斋学剑术?”
“话题怎么又扯回这个来了?”我挑眉,“跟李斋学点根本不要紧吧?她自己也抱怨自己老是不动快要生锈了。”我摊开手。
“可不止她一个人快要生锈了啊。”他笑着从桌案旁边取出自己的佩剑,“我也快要生锈了。”
差点忘了这个家伙自己也是个天下闻名的剑士呢,“泰王殿下想要亲自教我剑术吗?那可真是荣幸啊。”我笑着点了点头。
“不算教导,只是提示,而且……”他说到这里的时候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笑着摇了摇头,“我偶尔也要想休息一下。”
“你休息的方式就是用你那超高的武力值打压我是吧?”我毫不留情的吐槽。
“……”他笑着摇了摇头,“有的时候我觉得说你是谋士也不太确切。”
“哦?那你认为我是什么?”我觉得自己也不怎么像个谋士,要说的话,我大概是那种喜欢恶作剧的人吧。
“你更加像是一把剑,”他举起手中的佩剑,据说这把剑是那边的雁的国王送给他的,他超级喜欢,几乎一直带着,“被破旧而不羁的剑鞘所包裹着,光是看剑鞘会误以为里面的剑锋也是破破烂烂带着豁口,等到出鞘,被它割断喉咙的那一刻才发现——原来这把剑,锋利到了能够斩断天下任何东西——只是此时后悔却已经来不及了。”乍骁宗顿了顿,“没有一个剑客不想要这样一把剑。”
我一脸淡定的望着他,随后吐槽道,“介于你自己本身也是一个剑客的关系,我能不能认为这段话你做的比喻实在是别有用心?”
他愣了一下,“你也太敏感了。”乍骁宗这样苦笑道,然后走到门口,转过身来对我伸出手,“走吗?”
我盯着他那带着老茧的手看了半天,耸了耸肩膀率先走出了门去。
乍骁宗的剑法凌厉,而且充满力道,即使是用巧劲避开锋芒我的手也会被震得发疼,这块地方平时很少有人来,所以即使我在这里和他对砍也不会有官员过来唠唠叨叨,剑锋一错,我差点被他顺势绊倒在地,好不容易稳住身子手上的剑就一下子被他用巧劲挑飞,我用斗鸡眼看着指着我鼻子尖的剑尖,上面透出阵阵寒意,差点让我的鸡皮疙瘩也炸起来。
这就是质的差距啊,我那套王八拳似的剑法也就能刷刷小怪,跟小流氓打架斗殴用牙齿咬也没什么区别,和他这种系统的,有模有样有招式的剑法根本不能比。
这差距也太大了,我坐在草地上喘着气,“好家伙,你连气都不喘一下啊,刚刚是谁说自己快要生锈了的?”
他笑了,“即使生锈了,我觉得我比起你还是要好一点的。”
是好了很多吧混蛋!
他对我伸出手来,“起来了。”从这里看过去,能看到涌动的云海,太阳西沉到云海的一端,将整个云海染成了薄暮的色彩,要是稍微再等一段时间的话,就能从云海中隐隐约约看到来自鸿基的灯火。
我摆了摆手,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裤子,“嘛,真是壮观啊。”
乍骁宗只是微笑不说话,随后他道,“你在白圭宫也不能总是穿山客的衣服,披头散发的,太不成体统了。”
“老爹,求放过……”我拉长声音吐槽。
“……”他扶额。
结果第二天的时候我收到了一套朴素的襦裙和一根同样朴素的发带——确实是那家伙的品味……
不会吧,来真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十二国记篇快要结束了,下一个世界……大概是FZ吧……
我建了一个群,有什么事情进群来说吧。记得报自己在我问下留言时候用的ID,否则不记得我不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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