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妨碍正事,违者斩。”
“她阳寿未尽,人还活着,只是个魂而已,她不是鬼,你们不能给她找寄主。这个人我带走,她人没有死尚在人间,交给我,这也不算是让你们坏了规矩。”
马车上的那个人根本不屑于看着查文斌道:“三殿阎罗,六层判官亲笔。吾乃奉阴司手谕办事,你这凡人好不识抬举,以引魂铃假冒接引,小心犯了天条诛你罪责连累终身。”
查文斌根本不惧这些阴兵,单手靠背正色道:“天有天条,国有国法,做事总不能离个三纲五常,这人明明没有死,你们却要带去投胎。我身为茅山弟子本就以救人性命为本职,可以调动三界纲令为我所用,诸神之力皆为造福人间,你们倒好,身为阴司押运,这满地的害人野鬼不去收,反倒拉个孤魂定要置人于死地是何意思,难道判官就可以随便定人生死嘛?那他还要那本生死簿作甚?”
那阴兵头目果然被查文斌给激怒了,伸手一扬,手中凭空多了一把哭丧棒。这玩意可是厉害的要紧,活人被抽一下,立刻魂魄出窍,要是鬼魂挨上一下就直接魂飞魄散了。
“黄口小儿休得放肆!此女天命如此,再敢误事,休怪我对你不利!”
“我乃茅山弟子,上有三清护顶,下有师门大印,本就可以与你沟通,这是千百年来的默契;你若非要蛮来,我调动天兵天将风火雷神来跟你们谈个清楚怎样?”
查文斌的手中有五面小旗,分别是红、黑、白、青和黄色,这便是他门中祖师凌正阳独创的五行天雷旗,打造一面旗子需要用十年时间,也就是每日早晚六点都要对着对应的旗子念对应的咒语,十年方可成一旗。这是他师傅马肃风压箱底的宝贝都给查文斌给带来了,但是一面旗也只能用一次,一次过后便被作废。
那领头的阴司轻轻扯了一下缰绳,马队开始调转方向朝着屯子走去,查文斌一个箭步就闪了过去挡在他们跟前道:“放人!”
“呼”得一下,哭丧棒夹杂着风声贴着查文斌的头皮飞过,带动着他的头发都凌乱了,这是一次严重的警告!
查文斌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面对着那个已经打算跳下马车来动手的阴兵还是那句话:“让我带走。”
“呼”得一声,这一次哭丧棒是朝着他的肩膀拍过来的,那个阴差准备要了查文斌的命!
一束寒光就在哭丧棒挥舞的那一刻已经亮出,“叮”得一声,这一次,查文斌只觉得自己虎口一麻,接着便是血,他用凡人的力道硬生生的接下了冥界的阴差。那根象征着死亡的哭丧棒收割生命如同草芥,这是第一次它在人间还有对手。
那个阴差愣了一下,他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二十岁模样的单薄男子竟然可以接下自己的一击。
“放人!”他还是这么说道,重复着刚才的话,只是他手中的一枚小旗已经缓缓举起……
哭丧棒没有犹豫,这是今天它第三次舞动,事不过三,这是结结实实朝着查文斌的脑门劈下去的,那个阴差没有保留,他用尽了全力,因为转生门关闭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他已经耗不起了。
我和胖子远远的在草垛上看着,突然天空中不知哪里划过了一道闪电,“之”字形的犹如一条蓝色巨龙从西边天空突然窜出,朝着地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扑了过去。霎时,半个天空都被照亮,还有无数细小的闪电在其四周盘旋,集结和闪耀。
十年,这枚旗代表着一代掌门马肃风十年的精血的注入,日夜的经文诵读,此时,那个还远在浙西北某个山区正和一个独眼龙干仗的他突然一怔道:“今天就先到此,叶欢,我还会来找你的!”
对面一个浑身衣服都成了破布碎片的人大晚上还戴着一副黑墨镜,气死沉沉的怪笑道:“哈哈,五道命符破掉一道,小师弟,今晚你怕是走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