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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小早轻轻的笑了一声,在安静的天牢中,这一声笑似乎裹夹着冰天雪地的冷意。
“你早有预谋!想不到啊,本宫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最后竟被你算计了!明明是本宫脚下随时可以踩死的蝼蚁,偏偏最后成为了一把利刃!本宫最后悔的是,从未将你当成过利刃!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杀了你,一了百了!你莫不是早就暗中与赵云哲暗通款曲?一直帮着他谋取皇位?什么平乱?这种放狗屁的话谁会相信?什么时候都可以出现,为什么偏偏要在皇上被谢长东刺杀以后再出现?这些年来,他当真扮猪吃老虎,所有人都认为他无欲无求,心甘情愿的做一个人闲散王爷,其实比任何人都心狠手辣!能眼睁睁的看着亲生父亲被人杀,这等心狠,岂是一般人!还有你,表面上对南宫默一往情深,实际上红杏出墙,与赵云哲联手,最毒妇人心,南宫默九泉之下岂会瞑目?”崔运君咬牙切齿道。
谢小早又是轻轻一声笑。
笑声比刚才的要愉悦些,少了些冷意。
却让崔运君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错了,南宫默会含笑九泉。能亲眼看到你们夫妻二人从高处摔下,他定会大赞一声,爽极!若非你们下毒谋害他,又怎能换来今日地狱般的境地?”谢小早慢条斯理的笑着反问。
她的语调极慢,让崔运君能听的清清楚楚。
崔运君猛地退后几步。
“你是为了南宫默报仇?你!”
谢小早看了眼牢房门前一口没动的饭菜,蹲下来,用筷子翻了两下,“我劝皇后娘娘还是将饭菜吃了吧,否则今天下午为皇后娘娘准备的饭菜就绝对没有这么可口了,与其被人硬喂,不如自己慢慢品尝。皇后娘娘想来对细嚼慢咽最是得心应手。”
崔运君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无色,连连退后数步。
谢小早抬眸,古井不波的眼眸看着崔运君的惊慌。
“要灭口?是你的主意,还是赵云哲的主意?就不怕天下悠悠众口,你们会得不偿失吗?”崔运君慌乱不已的质问道。
“说的好像赵京康的皇位得来的有多名正言顺,半斤八两而已,天下人只管自己的衣食住行,有几个会关心皇帝是谁?我以为皇后娘娘早已经看清,想不到还如此幼稚。”谢小早讽刺道。
她站起来,摸了一下牢房的铁栏杆,很坚固,长年累月的潮湿,栏杆上已经有了锈迹,隐约间可以闻到铁锈的味道。
“你就不怕引火烧身?为了给南宫默报仇,连亲生父亲的生死都不在意?”崔运君忽然发现,谢小早的心狠程度,远超过她的想象。
“谢长东何时在意过我的生死?”谢小早笑着反问。
崔运君一时沉默。
“时候不早了,皇后娘娘该用午膳了。”谢小早不打算再浪费时间,准备离开。
见状,崔运君猛地几大步跑过来,跑的急,又几日没有吃饭,身上没力气,险些跌倒在铁栏上,手紧紧的抓住铁栏,曾经高高在上尽是傲然的双眸中,透着惊恐和慌乱,“你们会如何处置明宇?”
闻言,谢小早回头,将崔运君的慌乱和恐惧收入眼中,淡淡一笑,“皇后娘娘经历的风浪无数,怎么还会如此幼稚的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