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圈自己的“早期根据地”,江老幺不由得感到欣慰,长舒了一口气。
丫头其实也感受到了没脸皮的沉闷,还以为他是累的慌,看到江老幺心情好转,自个也就更加高兴。
下午,破天荒的。丫头居然跟着江老幺去水库钓鱼,这丫头,平时最是坐不得一会,这会居然愿意陪自己钓鱼,大抵是聚少离多,想多挨自己一会。
想到这里,江老幺也是觉得心里暖洋洋的,不过很快,他就不会这么想了。
“我说你有点耐心行不,等一会再提竿子。”
“不是呀,都等了好久,就是没咬钩,那就是这块没有鱼啊。”
“姑奶奶,你老提竿,它鱼想下嘴也吃不到啊。瞧着我的没,都第三条了。”
“哼,那是你那块有鱼,换地,换地!”
不得已,江老幺只好把屁股挪开,把丫头所谓的风水宝地让给她,不让还行,一让就停不下来了,每次江老幺一上鱼,丫头就要求换地。
“要不,一块钓吧?”眼瞅着太阳都快下山了,渔网里还没一餐的量,江老幺与丫头商量到。
丫头同意了,这回江老幺也彻底钓不着了,自己这边浮漂动了,丫头就瞎叫唤提竿子,惊扰了进食的鱼儿。
好不容易丫头那边咬钩了,江老幺也顾不得自己的竿子,帮着指点,结果鱼太大了,线断了,这下可就被丫头嘟着小嘴,埋怨了好久。
瞧着无聊的丫头自顾自编着着竹叶子玩,江老幺感觉总算消停了,专注于浮漂。
不一会,就看见几颗石头子准确地打到浮漂旁,不用问,这丫头又在作怪,自己咋这么单纯了,明显就是坐不住的性子,还带过来钓鱼。
末了,江老幺瞧着网里屈指可数的寸许小鱼,炸也炸不了一盘,索性全放了。
夕阳之下,丫头在前面活蹦乱跳的,江老幺提着空网,扛着两根竹子,跟在丫头屁股后面。
至于乡亲们笑话江老幺连一条小虾米都没钓到,丫头就在那添油加醋:“对呀,本来我都有好大一条鱼咬钩了,小军硬是瞎扯,把线扯断了,太笨了!”
听得身后的江老幺是一脸黑线,于是饭桌上,“课代表”又打起了丫头的小报告。
一连在高家洼待了三天,江老幺才不舍的回了家,他很喜欢和丫头在一块的感觉,那种完全没有烦恼的感觉,那种内心平静的感觉。
闲日子到头了,这几天,在老赵的牵针引线之下,附近几个村子有威望,男丁多的几家人,一同聚在村委会,商量办厂的事。
自是有钱出钱,没钱出人。至于村办工厂,想都不用想,以后总有好吃懒做的捣乱。
确定出资比例,安排职务,招工标准,对于在外面管着两百多号人的江老幺而言,顺手拈来。
砖厂的技术工艺,销路等等自有负责的人处理,江老幺现在就是掏钱,把框架定下,当甩手掌柜。
在座有些人即便没有掏钱,也有股份,这就是男丁众多的好处,镇场子需要他们。乡村的面貌用淳朴来一笔概括,仅仅只是文学想象而已。
在江老幺在家的这些日子,他就是土皇帝,凡是砖窑的一切事项都得请示他,毕竟十万块的投资他一人认领八万八,还只占六成的股份。
对此,得了好处的村民又一个劲喊江老板仁义,这些话传到老太太的耳中后,破天荒的居然没有责备江老幺。
原来老太太已是对幺儿的败家行为免疫了,还琢磨着,每回幺儿败一次家,隔不了多久就赚一笔大钱,索性就让他继续败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