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产批发中心里,两辆满载鱼获的卡车静悄悄地停在院子里,秋季里顽强地挣扎在枝头的枯叶,也躲不过寒冬的摧残,北风席卷着落叶,打着圈。
前一刻院子里还是有说有笑,下一刻却是悄然无声,因为宫老板变卦了。
当初江老幺拉刘跃进入伙的时候,已经提前说好卖出的价格每公斤四毛六,这也是他和沪市这边打了包票的。
不过宫老板现在似乎不打算认这档子事了,一再强调刘跃进找他的时候压根没说这要求,还说不高于八毛这一趟就是在赔本,更离谱的,那厮还拿自己做记者的表兄说事。
几个人一时杵在那,都没了言语,冻得通红的鼻子下冒出道道白气。这是个三难的局面。
小林秘书当不了家,刘秘书已经把价格谈好了,报给上头去了。如果不收或者是强行收,都要担很大的风险。
当然最难的恐怕就属刘跃进了,挺有眼光的一个人,咋交上了这么个混账朋友?
其实大伙不知道的是,一个月前宫老板才和自己那大记者表兄搭上线,对方邀请他去他那儿发展,给画了天大的饼。
前段时间宫老板的婆娘带着儿子过去了,就不愿回来了,硬说那儿遍地是黄金,宫老板也就动心了,自家婆娘儿子还能骗自己?
既然打算甩下摊子去表哥那,该捞的自然不会手软,就他运鱼的卡车,已经出手给朋友了,早就打算卖了鱼,就地再卖一次。
最终还是江老幺打破了僵局,刘跃进的鱼只能三毛收,差价贴给宫老板,饶是如此,江老幺自个也往里面贴了两千多块,这才使得沪市收购价维持在了四毛六。
宫老板拿着钱美滋滋地走了,留下一脸铁青的刘跃进。
江老幺对着表示感谢的小林秘书摆了摆手,建议对方派两个公安盯一下。
至于还在火山口处于爆发边缘的刘跃进,则是提醒对方赶紧发电报回去,问一下圈子里有没有最近和宫老板发生金钱往来的。
像这种平时交好,突然间翻脸不认人的情况,除了跑路还能有啥?联系到他所说的表兄,原因显而易见了。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跟在宫老板后面的人就发现他亏本甩卖了车,去了火车站,订了最早的火车。
同时刘跃进从另一个玩的要好的老板那得知对方已经掏钱买下了宫老板的卡车,等这次回去就交车交证,反正是熟人,还打了条子,有什么信不过的了?
没想到宫老板这么迅猛,得到消息的江老幺不由得瞠目结舌,自己还是疏忽了,早知道就该拖延一二的。
由于没有拘捕许可,跟着的两人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宫老板踏上南下的火车,再次相见已是多年之后的事了。
至于刘跃进和他朋友的事,江老幺也是心累的慌,懒得参与了,这本来兴高采烈地来,灰头盖脸地回呀。
尽管刘跃进一再要求损失全部由自己担着,可江老幺感念对方在古都城伸出的援手,拒绝了,他江老幺家大业大,经得起折腾。
一时的义气之举,倒是给今后的江老幺带来了许多意想不到的好处。
江老幺打算在外滩拍了照片就回家过年的,至于李建国愿不愿意跑,那是他的事,分红临时给涨到了两成。不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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