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272：沈自洲却拒绝了

然传来轻微的铃铛声，白泽转身……

    只见一片泛着莹莹白光的樱花花瓣悠然从空中慢慢飘下，落在白泽不远处，就像落入水面激起一阵银色涟漪。

    “伴侣结契……”

    白泽听到这个声音身体一僵，转过身朝声源处望去。

    黑暗尽头站着一个一身白色纱衣，被白色纱巾蒙着双眼的残魂，白泽认出……那是小凤凰！

    “对，白帝悔了，他觉得欠了你的，要还……”

    这是，炎帝的声音！

    白泽身侧拳头紧攥。

    小凤凰单手捂着心口的位置，蒙着双眼的纱布被鲜血沁湿，似是血泪顺着她苍白毫无血色的小脸向下流，可小凤凰的声音却沉稳平静，决绝且寡淡：“我曾欠白帝一命，如果不是白帝……几百年前我就该魂神俱灭，如今为他在意的神族苍生陨身，只为……两不相欠。”

    白帝？！小凤凰居然不叫白帝师傅……称呼白帝？！

    白泽亲眼看到小凤凰将刻有伴侣结契印记的一魄抽离，攥在手心里……毫无波澜捏碎。

    白泽睁大眼了！

    本就残破虚弱的魂魄……她居然这么轻飘飘就毁了一魄！

    所以……这才是唐景晴少了一魄的原因！

    这才是沈自洲感应不到唐景晴的原因！

    原来……唐景晴为了毁去伴侣印记，连着那一魄一起毁了。

    “咳咳……”炎帝磁性的嗓音带着几分恨意，“看起来你是真的不想活了！但……你欠白帝的那条命，明明在白帝应劫时，替他还了……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吗？！小凤凰……你到底，还是对白帝有情！你不过……不想让他为了你失去神位，魂神俱灭罢了！”

    “甚至……”炎帝缓缓从黑暗中现身，走至小凤凰的对面，面色阴沉，“你受尽痛苦留下一缕残魂，还是为了没有死绝的饕鬼，你知道不能在杀死饕鬼的同时杀死我，也知道我会助饕鬼在万年后会卷土重来，你就算是灰飞烟灭……也要在永远消失在宇宙洪荒之前……替白帝守住他想要守护的！哪怕他不爱你！”

    小凤凰安静站在那里，淡的很……

    白泽瞳仁一颤，炎帝助饕鬼？！

    “神族该灭！你心里清楚！道貌岸然，神位自居，视万物为蝼蚁，自私浅薄，比凡人还要怕死，甚至……因为怕死，要把预言中可能会给神族带来威胁的孩子都除去！就像你……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不管发生什么坏事……他们都赖在你的身上，欲除之而后快！”炎帝绕着小凤凰转了一圈，“你的牺牲，对他们来说一文不值……你别忘了，当你为了凤族损失全部神力的时候，那个你从小养到大的凤皇，却为她爱的男人夺了你的双眼！只为求那个男人看她一眼……”

    “眼睛是我自愿给的，我已将死……留着无用。”

    白泽双手收紧，有些真相……在他脑海中还原。

    他震惊地向后退了一步，单手覆在自己的眼睛上……

    所以，他的眼睛……是小凤凰的？！

    白泽只觉自己身体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小凤凰，你真是……”炎帝失望地看着小凤凰，缓慢伸手掐住小凤凰的脸，眼眶发红，“我拼尽神力九死一生保住你一缕幽魂，杀了多少神族养你的魂魄至今，就为了……让你有一天也能正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