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而去。
那模样仿佛是在说:人是你们逼的,现在又来求情,装什么猫哭耗子?!
群臣绝非猫哭耗子,他们是真不想让秦墨辞相,眼见嬴政不听劝阻离去,不由面面相觑彻底傻眼。
咱们这是干了啥?
事情为啥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到底特么什么情况?
群臣呆滞半晌,最后皆是看向秦墨,羞愧道:“秦相,吾等这便去劝阻陛下……”
“罢了,本侯确实是德不配位!”
秦墨意兴阑珊摆手,极其落寞的回了屋中。
群臣大急:“秦相……”
虞姬闪身堵在堂屋门前,一手按着腰间佩剑,一手指向院外,俏脸含煞道:“诸君,请离开吧!”
群臣无可奈何,只得讪然出了小院。
虞姬目送他们走远,这才收敛怒容,笑嘻嘻回了屋内:“君子,他们都走了,很羞愧呢。”
“您跟陛下配合这一出,似乎真吓到他们了!”
秦墨正在开酒,闻言不由嘿然道:“吓到他们?等他们回过神,指不定怎么高兴呢,恐怕都要去争一争那个位置。”
“不管他们,你先去学馆请相里老少府,然后再去叫王翦王贲两位老将军,还有那些军中袍泽都叫来,今天我要好好喝一顿……”
……
……
秦墨的预测半点没错,群臣离开小院后,脸上的羞愧之色,开始渐渐变的古怪。
尤其某李姓廷尉,若非强忍着,简直都要笑出声了!
如今右丞相之位空悬,就看谁能入得了嬴政法眼,说不得便能更进一步,成为那人人艳羡的百官之首。
某李姓廷尉自问是有才能的,只是以往处处被秦墨遮盖光芒。
现在一展抱负的机会终于来了!
啪——
走在前面的冯劫突然一拍脑门,道:“吾等把正事忘了。”
群臣愣了愣,旋即也是无语。
他们此行,是想质问秦墨,为何要怂恿嬴政行苛政!
方才嬴政和秦墨都在,可众人却被秦墨辞相夺去了心神,谁也没想起这茬。
或许有人还记着,但当时那种情况,根本没人敢提!
老王绾怕冯劫继续头铁,这时候去触嬴政的霉头,便安抚道:“其实也不必阻拦,先让陛下把直道修好,吾等再行谏言。”
“介时,让陛下放弃收取过路税,那直道便是利国利民!”
姜还是老的辣,这如意算盘,打得相当响。
冯劫点头:“也唯有如此了。”
群臣说话间,已是回到值房,可却没人有心思处理政事了,坐在案几前,皆是神不守舍。
时间一晃而过,到了傍晚时分。
群臣将要下值之际,赵高突然来传令,说是皇帝召见左丞相王绾问对。
老王绾红光满面而去,几乎是蹦跳着离开的。
群臣自是艳羡,老王绾这若是表现好了,恐怕便要多年媳妇熬成婆了!
老王绾在王宫里一夜未出,至次日凌晨,才精神萎靡的出宫,回家去歇息。
群臣皆以为他要转正了,但这日到傍晚时分,嬴政竟又召了太尉冯去疾去问对,而且又是一夜。
如此,一连数日,三公轮了一遍,开始轮到九卿,李斯也被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