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转念一想,迅哥儿也是结婚了的,虽说现在两地分居,但若是中间插入了一个湘灵,也是极为不妥当的。
绞尽脑汁,想来想去,最后这个锅还得是自己来背,汤皖顿时郁闷极了,一屁股瘫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抱怨道:
“凭啥三个人一起惹得祸,到头来却要我一个人背?”
“扑哧!!!”
.......
钱玄和迅哥儿紧张了一整晚,看到如今汤皖丧气的说出这话,却也是被逗得发笑。
迅哥儿走到汤皖身边,轻轻的拍了拍肩膀,忍俊不禁,提议道:
“要不我们三人举手民主表决,少数服从多少?”
汤皖一把拍开迅哥儿的手,恶狠狠的骂道:
“枉我交了你们两个损友,光知道给我挖坑跳,这还表个锤子决,不还是让我一个人背么?”
“哈哈哈哈....”
听着两个人贱兮兮的笑声,汤皖简直无语到极致,随即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发出“啪!!”的一声大响。
两人笑声立刻停止,看着两人一脸不知所以的样子,汤皖痛斥道:
“还不快弄点吃的来,肚子早就饿了,事情让我一个人背,饭还不管饱?”
钱玄灰溜溜的去卧室一看,见妻子和孩子都已经睡着了,于是又返回大厅,无奈道:
“都睡了,要不你自己来?”
迅哥儿也适时接上话:
“多做点,我也饿了,晚上光喝酒,忘吃饭了!”
........
与此同时,从首都开往平津的列车上,嘈杂的喧闹声充斥着车厢的每一个角落,一个年轻人头倚着车窗一动不动,与周围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这个年轻人正是不辞而别的湘虎,此时正盯着窗外的夜色发愣,思绪飘回到了小时候,脑海里想起了一家人在老家生活的日子。
老家的房子没有沪市的大,但门口却是有一条宽阔的大河流过,叫湘江。小时候,
每当夏天来临,遇至傍晚,斜阳染红,兄弟俩便全身脱个精光,挨个跳进江里游水嬉戏。
母亲站在岸边紧张的来回四处张望,父亲则是坐在江边的大石块上,乐呵呵的看着兄弟俩在江里游来游去。
小妹就在岸上大声嚷嚷着也要去水里玩,母亲实在拗不过,就搬来一个大澡盆,让父亲挑江水往里倒,这样小妹在岸上就能安稳下来。
后来家里药材生意越做越大,父母就带着小妹去了沪市生活,等过了几年,爷爷去世后,兄弟俩也都离开了老家,一同去了沪市。
沪市一待就是十几年,前年大哥完成了学业,回了沪市跟着父亲学做药材生意,自己继续在首都求学。
随后湘虎就想起了小妹的婚约,以及许家,双手死死攥着衣襟,牙齿要的嘎吱响,一想到父亲的绝笔信,湘虎顿时心里难受极了。
心里苦苦哀求并且诚心祈祷:
“父亲,母亲,大哥,一定要等我回去啊!!”
眼眶不争气的渐渐变得红润,乃至逐渐出现泪珠,用衣袖狠狠的抹了一把脸庞,不让别人看出自己的异样。
轰隆隆的火车在黑漆漆的夜色下奔驰,终于在凌晨以后到了平津城,下了车的湘虎站在月台上,回头看向首都的方向,心里止不住的想到:
“小妹此刻应该睡着了吧?”
“先生应该会安稳妥当的吧?”
“先生也一直会安慰妥当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