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出来。”
“知道了知道了,你放心。我一定把它引出来。剩下的就看你了。”
“嗯。”
…………………………
最后两人合力杀了玄武兽,魏婴终是在没有任何药物的情况下发起了高烧,迷迷糊糊的,蓝忘机给他输送灵力。
魏婴抽回手道:“你不用给我输,自己都没剩多少了。”
看,魏婴就是这样一个人,这种时候也会替别人着想。
蓝忘机又抓住了他的手,重复道:“躺好。”
洞口被堵住,杀了妖兽也出不去,魏婴高烧,伤口溃烂,蓝忘机心焦不已,第一次希望:江晚吟尽快出现。
即使有伤在身又高烧不退,魏婴依然胡闹不止,嚷着要枕他的腿。蓝忘机觉得好无奈。
魏婴勉强翻了个身,趴在地上,道:“人家谁不是嘴上说着我讨厌,心里却喜欢我,怎么轮到你,就总是对我没有好颜色?咱们这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吧,腿都不愿意借来躺下,又要教训我。你是七老八十吗?”
蓝忘机淡声道:“你烧糊涂了。”
魏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愿意的,愿意给你枕腿,我也没有不给你好颜色,我只是……只是不知该如何表达而已,真的,我也想和你说好多话,可我怎么都说不出口。你一定很不喜欢这样的我吧?觉得没趣是吗?你总说我无趣,可你为什么总要撩拨一个无趣的人呢?我也知道我没趣,我以后……慢慢改可以吗?
可能确实是烧糊涂了,不一会儿,魏婴就睡过去了。
蓝忘机把他不安分的脑袋轻轻放到自己腿上,他终于舒展了眉头。蓝忘机继续给他输送灵力,可是效果并不显著,关键还是得给他退烧,可是什么都没有。
“魏婴。”
蓝忘机看着他的睡颜唤了一声,魏婴脑袋一动,蓝忘机以为他要醒,吓了一跳。魏婴只是吧唧一下嘴然后往他大腿根蹭,越蹭越往上,直到找到一个最柔软舒适的地方才安静下来。
蓝忘机绷着身子不敢大喘气,生怕一不小心他就醒了。
“魏婴……”蓝忘机呢喃着唤他。没有他的日子里,他在云深不知处时常悄悄呢喃他的名字,无数遍。
睡了许久,魏婴的手不安分的动起来,最后干脆搂住了蓝忘机的腰,蓝忘机又是一僵,想把他的手拉下来,奈何他箍的很紧。蓝忘机垂眸紧紧锁着他的俊颜,他想:这嘴唇,是软的吗?是软的吧,至少梦里是很软的。
蓝忘机深深吸气呼气,伸出去的手又讪讪缩回来,不敢触摸他。久久才让自己汹涌的心情归于平静,没过多久,魏婴辗转要醒来的样子,蓝忘机赶紧小心的将他的头枕在树叶堆上。
然后蓝忘机坐得离他远远的,火光映得他的脸庞犹如美玉,暖而温雅。
…………………………
没过多久,魏婴就醒了,一醒来就开始叽叽喳喳个不停,虽然还烧着,可见他这样,蓝忘机少了些许担忧。
魏婴一直自说自话,一会说饿一会要吃肉,蓝忘机偶尔答一两句,可魏婴还是闷不住,蓝忘机逼着自己和他聊天,逼着自己多说话,可每每说出来的还是那样言简意赅,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找话题,不知道该和他聊什么。
魏婴捂耳道:“我有病。我正在发烧,蓝二哥哥,你能说点好听的吗?哄哄这个可怜的我?”
蓝忘机闭口不语。一声蓝二哥哥让他又乱了心神。第一次很气恼自己:少言寡语。明明有很多话想说的,为什么就是说不出来。
魏婴道:“不会说?好吧,我就知道。那你不会说,会不会唱?唱歌好吗?”
唱歌?蓝忘机垂眸,他一直在写的那首歌,一直还差一点点,这一瞬间似乎能完整了。
静默半晌,一阵低且轻柔的歌声,在空旷的地洞之中悠悠回荡了起来。
魏婴闭上眼睛,翻过身,摊开四肢,有气无力道:“好听。”
蓝忘机走过去,魏婴已经迷迷糊糊的了,可是他说好听,蓝忘机满心欢喜,无比满足。
魏婴勉强睁开眼睛,道:“什么名字?”
蓝忘机小声说了个名字,可是魏婴也许还没听清楚就睡晕过去了,他的情况越来越严重。
蓝忘机把他抱在怀里,继续给他输送灵力,边输边低声道:“魏婴,这是我们的歌。”
“魏婴,你不可以唱给别人听知道吗?”片刻后蓝忘机又补充道。
最后,蓝忘机还是忍不住伸了手,轻轻摩挲了两下他的唇瓣,果然是软的。压抑道:“魏婴,这一生,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我想一直守着你。”
“香囊,送给我好吗?”蓝忘机从他怀里掏出香囊藏起来,他远远能听到一些声音,如果不是温狗那一定是江晚吟他们。
蓝忘机把魏婴放好,再一次用指尖扫过他的脸颊,喉咙发紧,涩声道:“魏婴,就此别过,下次再见,我们再比剑好不好?你说了下次再切磋的,不可食言。”
蓝忘机拔出避尘挡在魏婴身前,等着外面的人进来。
远远就听见了江晚吟的声音,蓝忘机收起避尘安静的退到一边,很快一群人冲进来,把昏睡的魏婴团团围住,口里叫着“大师兄你怎么样”“大师兄你醒醒”。江家带了医师,仔细给魏婴治伤,江晚吟让人抬着魏婴走了,走时对蓝忘机点点头算是致谢。
江枫眠询问了些关于玄武兽的事,蓝忘机只说了句:“玄武兽,乃魏婴所杀。”
蓝忘机接受了江家馈赠的一些药,却拒绝了他们的护送,他赶着回云深不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