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何证据证明是我司陈觜协助陆休潜逃?若无证据,大人此言恐会触犯律法。”
此时我已挪到自己房间的屋顶上,能瞟见院门口围着许多人,除了说话的这四人外,还有两个中军,以及二十多个内军,阵仗果然不小。
我如叶子般轻飘飘地落入院内,跳到房门前,发现从外面上了锁,只好一点一点撬开窗子。
“哎呀!让两位大人久等了!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张华由谄媚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我气得要命,这家伙是不是跟我有仇?哪怕再晚来一小会儿,也够我打开窗子翻进去了,偏要在这个节骨眼过来!
没办法,我只能冒着闹出响动的危险加快手上的动作,好在张华由说话洪亮而浮夸,时不时还做作地大笑几声,盖住了我这边的声音。
我终于顺利地打开窗子,伴着外面的客套声与开锁声翻入屋中,在院门即将打开的一瞬间关上了窗子。
一群人乌泱泱地走进我的小院,很是拥挤,张华由一边给姜饮马、罗犀介绍着特使的寝舍,一边慢腾腾地开锁。
屋门刚一打开,罗犀率先跨了进来,我坐在桌边,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做什么?”
张华由不动声色,姜饮马微微有些意外,周易舟与何夕年瞪大了双眼,但他们加起来也不如罗犀惊讶——罗犀见我好端端地坐在房内,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
“陆休呢?陆休呢?”罗犀抓着我不停地质问。
我拍开他的手:“不是早就送去刑仵司了么,找我问什么。”
“你——”罗犀咬牙切齿地盯着我,见我不为所动才作罢,开始在我屋内翻箱倒柜起来。
我冷声道:“我竟不知大兴除了钦臬司与刑仵司,内军也有搜查私宅的权力。”
张华由呵斥道:“怎么说话呢?罗大人看看你的房间不行吗?”说着,他又换上一副笑脸,对着罗犀道,“不过大人,这人多口杂的,还真保不齐会有人出去乱说。”
罗犀僵硬地停住动作,又走回我面前,道:“昨夜你在何处?”
我眯起双眼:“我也不知大兴除了钦臬司与刑仵司,内军还有审问他人的权力。”
“你——”罗犀再次被我气得火冒三丈。
张华由道:“陈觜,你看看你,跟罗大人说话一点礼数都没有,快向罗大人赔罪!”
“赔罪?我还不知道想让谁给我赔罪呢!”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好端端地在房中禁闭反省,莫名其妙闯进来这么多人,无缘无故翻乱我的房间不说,还无凭无据地要给我扣个天大的罪名,我招谁惹谁了?”
这话说得我自己都有些信了,忍不住委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