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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
我向翟亭问道:“翟大人可认识谭无波?”
翟亭被我突如其来的跳跃发问弄得一愣,不过还是很快答道:“陈特使指的是谭大医的侄儿?本官应酬时见过,不过并未说过话。”
我赶忙从怀中掏出丁肃的那幅画像:“可是此人?”
翟亭看看画像,摇头道:“不是。”
我微微叹着气将画像收好,就听翟亭又道:“陈特使,本官与谭大医也算有来往,可与你引见。”
没想到他也会有帮我的意思,我承情拱手道:“多谢翟大人,日后若有需要,少不得麻烦大人。”
翟亭微微点了点头,我见再无二话,便准备告辞离开,翟亭却叫住了我:“陈特使留步!”
“大人还有何吩咐?”
见我停步,翟亭起身小心地关上门窗,我有些诧异,虽说每次我与他相谈时,他都会屏退外人,但也从不至于有关门关窗的举动,这是要同我说什么?
关好门窗后,翟亭重新坐下,沉吟片刻,道:“陈特使,之前你来打听陆休罪行时,本官听你意思,似乎并不相信陆休会做出那些事?”
“当然。”我不假思索地道。
“陆休罪证确凿,你为何仍然相信他的清白?”
“因为我很清楚陆休的为人,他绝不会结党营私,包庇嫌犯。”
翟亭缓缓点了点头:“本官也这样认为,只是他这次确实做了那些事,倒叫本官甚为疑惑。”
我果断地道:“一定有原因。”
说完这几句话,翟亭靠在椅背上,双眼看着屋顶出神。
我有些茫然,翟亭特意关上门窗,难道就是为了同我感慨陆休的所作所为?应该不是,我还是再耐心等等吧。
过了好一会儿,翟亭终于再次开口:“宗虞明入狱后,日夜高呼‘冤枉’,即使人证在公堂上与他对质,指认他曾令人封闭疫病消息,四处传播疫病,他也坚称从未见过这些人,可这些人都一口咬定见过他,连见面时他的神态语气都能说得清清楚楚。”
“人证物证俱在,宗虞明还不肯认罪?”
“这便是奇怪之处。在清查其党羽时,我司发现许多宗虞明党同伐异的罪证,对于这些罪证,宗虞明都痛快认罪,可唯有散布疫病,他死也不认,来来回回只说‘冤枉’二字。”
“这——”我奇道,“莫非散布疫病还真是冤枉了宗虞明?”
“可此案证据环环相扣,足以将宗虞明罪名坐实,不然他堂堂文相,也不会这么快就变成阶下囚。”
我琢磨着道:“是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