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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道:“泰叔一会儿还要过来,您说得对,进了钦臬司的,还真不会怕死。”
侯乘风也笑了起来,但脸上仍有忧虑之色:“要是内军那帮混小子也能像你们一样就好了。”
“会好的,您不是将内军轮番送去外军磨练了嘛,这可真是个好法子!”
“当然是个好法子!”侯乘风骄傲地道,但很快眼中的光芒就黯淡了下来,“可罗犀那个软蛋,非说这样不合适,还好皇上更愿意听我的话,不然内军迟早要完。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自从开始送内军去沙场锻炼,给罗犀塞好处要进内军的人少了许多,他搜刮不上了,自然着急。”
“罗犀身为殿前使,不想着如何守好皇宫,满脑子竟全是私欲!”我有些生气地道。
“那可不,”侯乘风脸色严肃了起来,“他那个人心肠长得歪,就说上次,杜冠找你和陆小子帮忙的那次,他不知从哪得了消息,知道是你们查出内军把守钦库不严,就对你们怀恨在心,你们可要小心,别一不留神栽到他手里。”
说到这里,侯乘风深深地喘了几口气,我忙倒了杯热茶,服侍他喝下,他这才缓过来,又道:“说到陆小子,听说他被送去刑仵司的牢房了?”
我难过地点了点头:“是啊,要不然,他一定早就来看您了。”
侯乘风爽朗地笑道:“不碍事,前段时间他来看过我,也算见上最后一面了吧。”
“但他肯定与此次疫情无关,更不是什么宗虞明的同党!”我斩钉截铁地说。
“没错。”侯乘风欣慰地看着我,“我找你来,就是与这个事有关。”
我怔了怔,忙道:“侯老请讲。“
“袁相染病后一直住在太元司,临走前私下见过陆小子,陆小子从太元司出来,顺路来看了看我。他那次很奇怪,心思很重的样子,后来没过多久,就听说他被关起来了。”侯乘风眼睛似乎快要闭上了,他努力抓住我的胳膊,接着道,“你说,他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是不是与袁相见他有关?”
我真是大为意外,袁宰病亡前见过陆休?然后陆休就开始行为反常?袁宰到底对陆休说了什么?陆休为何不告诉我他见过袁宰?
侯乘风声音越来越轻:“还有一事,刑仵司查出疫病是从城北传开的,其实不是,皇宫里也早就有疫病了,和城北染病的时间差不多……”他喘了几口气,说话变得费劲起来,“我……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我总觉得有问题……陈小子,你想想,你好好想想,救救陆小子……”
我握住侯乘风的手,心疼地道:“您放心,我一定会查清真相,还陆休清白!”
侯乘风微微点了点头,慢慢合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