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都怪那张华由!将整个钦臬司的风气都带坏了!”我一时忍不住,脱口而出。
“不要这样说小由。”泰叔摇摇头,“你还年轻,很多人很多事看不明白。有时,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好就是好,坏就是坏,可有时又是要反过来的。”
我被绕得有些糊涂:“泰叔,您老又打哑谜。”
泰叔摆了摆手,似乎不愿多谈:“罢了,不说这些了,但你千万要记得,这段时间必须谨言慎行。”说罢,他眼睛看向夜空,长叹道,“哎,这样的日子,也不知还要过多久。”
我想也不想道:“总会过去的,等他们查清陆休干干净净,钦臬司就会恢复原来的样子。”
泰叔看看我,什么也没有说。
从泰叔那里出来,我又去找莺歌赔罪,她竟然没有骂我,反而道:“没事,这段时间你只管去忙你的事,我能照顾好自己。”
“多谢莺歌姐。”
“今天他们在膳厅提到的陆休,就是上次我们在门口碰到的那位特使?”
我沉默地点了点头。
“太奇怪了,我听你说过,他是钦臬司最厉害的特使,依你的形容,他根本不会这样冲动,就算有问题,应该也会私下同你们的执令大人说。”
“是啊,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好在明日就能见到他了,到时当面问个清楚。”我揉了揉脸,“不过,眉姨的事可能要耽搁一下,如今钦臬司是别人掌事,不能让他知道我私自接案。”
“嗯,没关系。”莺歌一脸担忧地看着我,“方才回来时正好碰到隔壁的那位周特使,他也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太奇怪了,连我这个外人都能感觉出钦臬司不对劲,你自己可要多加小心啊。”
“好,多谢莺歌姐。”我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这一晚,我几乎没有睡着,刀川水,杀手,册子,吴瀚海,凉世一,张华由,陆休,轮番在我脑中出现,绕成一团乱麻。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找张华由,却发现他起得更早,已经到了公政堂开始处理公务。
看着他眉头紧锁的样子,我心中有些痛快,哼,天天盘算占陆休的位子,现在知道这个位子不好坐了吧。
“我们什么时候去陆休那里?”我边往里走边问道。
张华由放下手中的文书,道:“这个先不急。昨日繁忙,没顾得上问,跟着你的那个姑娘是何人?”
“是我远房族姐,如今大京疫情凶猛,我不放心她住在外面。怎么,张大人觉得不妥?”我语气带刺。
“按司规,外人当然不能住于司内,但现今情况特殊,就不与你计较了。”张华由顿了顿,又道,“那么,你押入牢里的那两个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