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王被我这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弄得又生气又无奈,匆匆踱了几步,又走过来劝我,我却充耳不闻。如此几番,他看看牢狱外面,脸色更是焦急,似是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半蹲下来,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递给我。
不会又是圣旨吧?我竟有些想笑,抬眼一看,是一块圆润精致的玉符,成色极佳。
“这块玉符乃是先帝所赐,你拿着它,没人敢动你。”
我没有任何动作,道:“这是先帝赐给夏王的,我若用了它,全天下都会知道你我关系匪浅。”
“这——都到了这等时候,哪里还顾得上那些?”
我低头不语。
夏王见我半晌不接,叹息道:“知道你性子直,可以前我总想当个富贵闲人,害得如今手中无半点权柄,你又不愿随我逃走,只好出此下策。”
下策。
我慢慢看向他,缓缓地摇了摇头:“不必了。”
“你——”
我索性闭上了双眼,任由他如何劝,也不再答话。
很久之后,夏王长长叹了口气,道:“助你仕途你不肯,救你性命你也不愿,你就这样恨我吗?”
我依旧闭着眼不看他,淡淡地道:“我这条命,与夏王无关。”
或许是这句话实在太重,夏王终于沉默了,接着,就听得他踉跄着站起身,手中的玉符发出微微响动。
“恭送王爷。”我转向墙壁内侧,只觉得如同与人大战过一般疲惫。
许久,身后才传来离开的脚步声。
应该是第五日了吧?强烈的倦意与痛楚让我变得如行尸走肉一般,已分不清昼夜更迭,木枷更是像我的仇家一样,每当我想睡去时,就会用极度的不适唤醒我。
再忍忍吧,用不了多久,无论找不找得到苏断山,哪怕真的要掉脑袋,我也能彻底解脱了。
我苦笑了一下,忽然想起当初从大京出发时,曾问过陆休,假如有一天皇上让他杀我,他能不能手下留情。当时只是玩笑话,哪知,如今却可能真的要派上用场。
不过,如果真的再也找不到苏断山,就算陆休能手下留情,我也得把自己掐死。
就这样脑中迟缓地乱想着,朦胧间,仿佛听到有人在唤我,我微微睁开双眼,一下子来了精神——
眼前是我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她看着落魄困顿的我,有些无奈地笑了:“你怎会将自己害得如此狼狈?”
我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我只是在做我应该做的事。”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继续做我应该做的事。”
“值吗?”
“值,苏将军逃走一定有他的原因,我不会怪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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