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知道确确实实有四位得力干将,我甚至会怀疑根本不存在这么一个人。”
“竟然这样厉害……”我喃喃道。
“是啊,恐怕朝中无一人知道,庆王就连江湖实力也是如此强劲。”
我咽了口唾沫:“若他真有反意,该怎么办?”
陆休过了很久才开口:“我不知道。”
我一下急了:“你怎么能不知道?”话刚出口,顿觉失言,便解释道,“我是说,你都不知道的话,还有谁知道?”
陆休疲惫地按了按额头,道:“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我还需要仔细想想,在此之前,我们一切如常便是。”
“……好。”
晚上,我心事重重地睡去,却不知在第二天,还有一件令人极度震惊的事在等着我。
魏玉死了。
前来例行问安的秦如许是第一个发现者,我们赶到时,他正抱着一具无头尸体坐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身上被沾满了血也不管。
我和陆休立刻上前拉开秦如许,他哭着要往回扑,我们亮明身份,呵斥住他,可是这里的痕迹已被破坏殆尽,再也无法恢复原状了。
陆休去查看尸体,我将秦如许领了出去,闻安带着几个小和尚闻讯而来,一见屋内惨状,几人立刻开始诵经。
我叮嘱众人不得跨入门内,又请闻安下令关闭天命寺所有通道,任何人不得出入,随后也向尸体走去。
这具尸体衣着打扮正是我昨日见到魏玉时的样子,但脖颈处被齐齐割断,屋内其他地方都干干净净,找不到消失的头颅,无法确认死者是不是魏玉。
秦如许在门口哭得几乎气绝,我过去道:“别哭了,此人不一定是魏玉。”
“不,就是师长。”秦如许大哭。
“为何如此肯定?”
“师长说过,他背有七星痣,方才你们来之前,我已查看过,真的是师长……”秦如许说着,又开始哭。
我回头看看陆休,陆休将尸体的衣服撩起,往后背扫了一眼,对我点点头。
果真是魏玉,他怎会突然惨死?凶手又为何要将他的头砍下来?
我继续在屋内搜查,想找到凶器。魏玉似乎死得很快,屋内并无挣扎或打斗的痕迹,凶手要么是能一招致命的绝世高手,要么就是魏玉认识的人,这样才能趁他全无防备时下手。
“是那个姓苏的!”秦如许忽然疯了一样叫起来。
我没搭理他,继续搜寻。
“昨日他就威胁要杀了师长!他们这些行伍中人,本就心狠手辣,而且砍头也是他们的惯用手法——一定是他!”秦如许咬牙切齿地说完,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