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还有可能是祖荏只提供生辰,然后唆使他人行凶。”
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断地否决自己的想法,然后再提出新的想法进行反驳,陆休安安静静地坐着,也不开口。
“总而言之,我明天应该好好查查祖荏。”最后,我终于舒了口气。
陆休满意地点点头。
眼见案子柳暗花明,我很是高兴,但同时又有些丧气,这个“明”都是靠陆休点拨。于是,我没精打采道:“看来,我还不到出师的时候。”
陆休笑了笑:“你的水平足够出师了,只不过此案奇诡,让你的心智也受了蒙蔽与误导。”
其实不只是因为此案奇诡,还因为祖荏乱我心神,我就应该一句话都不要听他的。
想到祖荏,我又问陆休:“假如你需要以私刑伤害一个恶人来保全自己,你会不会做?”
陆休一怔:“不会,特使严禁擅用私刑,你不知道吗?”
“可你是为了自保啊!而且这个恶人非常恶,十恶不赦的那种恶。”
陆休皱起了眉,盯着我道:“你是不是遇见了什么人?”
我一下子有些慌张,赶紧道:“没有,随便问问。”
陆休的到来让我安心了许多,踏踏实实睡了一觉后,第二天,我们一同来到燕子巷。
站在巷口,我指指巷子内:“满鸥就是在这里消失的,这里有六户人家,中间西向的那户就是那个算命先生祖荏的家。”
“嗯。”陆休点点头,“你是在哪里遇到满鸥的?”
“在另一条街上,好像叫什么半坡街。”
“怎么走?”
我大致说了一下方位,奇怪地问道:“你不打算查这里?”
“你且继续追查祖荏,我去半坡街看看。”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只好应下,目送他离开后,独自来到祖荏门前。
既然此人很可能是凶手,那就没必要客气了。我没敲门,直接跃进祖荏院中。
院子里还是空空荡荡,屋子里还是空无一人,我撬开门锁,闯入屋内细细搜查,却没有任何发现,休说毁人尸骨的凶器,就连做饭的菜刀都不见一把,碗筷盘碟倒是有,但看起来也很久没动过了。
我沿着地面和墙面一寸一寸找了起来,但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破土屋,根本没有地道密室。
这倒也不算一无所获,至少能说明,祖荏并非直接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