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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这些傀儡下令,让他们放弃抵抗吧。”我也将长刀架在教主脖间。
教主依然没有开口,而是缓缓闭上了眼睛。
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若这教主誓死不服软,仅凭我与陆休二人,想要制服这些红袍人和那两只多齐,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陆休收回自己的长刀,示意我看好教主,随后转身向那间石屋走去,我忙喊住他,小声道:
“你先别走,万一他拼死也要反抗,就像康落里的那个红袍人一样,我一个人怕是制不住他们。”
陆休扫了依旧双目紧闭的教主一眼,冷冷地道:“此人如此享受控制他人的快感,一定不会视死如归。”
果然,即使陆休说完便自顾自进了石屋,教主也没有任何号令手下阻拦的意思,更别提自己有什么反抗举动了。
我稳稳地握着长刀,哂笑道:“莫非你以为,不下令让多齐退去,我们便无计可施了?”
教主闭着眼睛,低声道:“钦臬司,有勇无谋的武夫而已。”
“你!”我大为光火,想到楚英的惨死,更是悲愤,于是反唇相讥道,“次索教,卖弄口舌的小人而已。”
“卖弄口舌?”他微微一笑,“你可曾想过,为何会有如此多的人信我?”
“此地偏远,民众蒙昧,所以才会相信你是法力无边。”
“非也。人生于世,皆有欲望,有欲就有惧,有惧就容易被操控。”说到这里,他睁开双眼,深深地看向我,“若有一天,你也遇到了自己所欲所惧的东西,定会像我的教徒一样,虔诚地追随神灵。”
这番话说得我一怔,似乎有些道理,至少我瞬间就想到了自己想要什么,又害怕什么,如果有人用这些来操纵我,我很有可能也会任由摆布。
那教主正欲再说,陆休走出石屋,手指连弹,将一些药丸送入红袍人和多齐口中,被控制了心神的红袍人和那些可怖的畜生终于轰然倒地。
看着昏睡过去的多齐,教主脸上终于有了波动,疑惑道:“你怎知我这些神药的药性用途?”
陆休看他一眼:“次索教说穿了不过是以虫毒装神弄鬼,来来回回也只有区区几种变化而已,想要识得你所谓的‘神药’,简直是轻而易举。”
教主轻声叹道:“没想到你们能识破,我本以为,中原人面对这里的手段,只能束手就擒,毕竟你们钦臬司的特使,我也不是没杀过。”
陆休声音变得极冷:“那位特使只是在以自己的方式完成使命,倒叫你自以为是了起来。”
“自以为是?中原我又不是没待过,到底还是愚笨之人多!”教主不屑地笑了笑。
我与陆休对视一眼,想不到此人还在中原待过。不过,他对自己的过去似乎并无隐瞒之意,随后便语带炫耀地向我们讲述起了自己的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