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此案已破,是密国使臣奇里莫同库其使臣乃多起了矛盾,刺伤对方并致其死亡,奇里莫知道我司一直在查乃多之死,也知道马上就能查出真相,便畏罪潜逃了。”
“这——怎么可能?”我目瞪口呆。
“怎么不可能?两国使团同在城外等候时便互有来往,会发生冲突也不奇怪。”
“不是,我是觉得——”我挠挠头,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你一上午就查清了?是不是——有些过于顺利?”
“之前查乃多之死本就已有眉目,如今奇里莫一逃,又留下不少蛛丝马迹,自然很快能查明。”
我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对劲,陆休已继续向他的房间走去,我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涌起一个想法:
“你——是不是又在掩盖真相?”
陆休回头看着我:“什么真相?”
“就像谷牛案一样,为了大兴颜面,你宁可掩盖真相也要支持快些结案,现在你又在做这种事,因为连续两个使臣出事,会给大兴带来天大的麻烦,所以你干脆说,他二人是起了纠纷,杀人潜逃,而真相到底是什么,根本无所谓,是不是?”
陆休平静地说:“此案人证物证俱全,你若不信,可以去找笔官要来我的查案笔录仔细看看。”
“那向不成呢?他怎么会平白无故出现在驿馆?他背着的那个又是什么?显然大有问题啊!”
“巧合罢了。”
“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我有些激动。
“破案靠的是证据,不是想当然。”
我被他的态度气到了,不管不顾地说出了心里话:“是!我是有些想当然,但不是对案子想当然,而是对你陆休想当然!”
陆休一顿:“你这是何意?”
“我本以为你与他人不同,我本以为你和我是同类人,我本以为你把案子的真相看得最重,结果这都是我想当然!你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官,却不曾真心为谷牛伸冤,也没有认真查明驿馆到底发生了什么!天下乌鸦一般黑,你和其他官吏毫无两样,满嘴大兴颜面,满腹曲折心肠,根本不想着替普通百姓讨还公道!”我一口气将这几日憋着的话全部说了出来。
陆休听完,看了我很久,最后居然一言不发,转身回了房间。
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径直出了门四处乱逛,不知不觉走到了驿馆门口,几个小兵正在拆除封锁,看来大家都已认同陆休所谓的“真相”。
这就是断案如神的钦臬司?
想到方才的争吵,我更加心烦,干脆走进驿馆找慕良,慕良见我来很是高兴,我们又去了老地方聊天,当然,我并没有将这场争吵告诉他,他毕竟是密国人,若知道了此事,肯定又要批判大兴如何。
随后的几天,我不愿在司里待着,所以常与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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