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嘴边。
“张嘴。”
顾闻乖乖张嘴,苦涩的药汁入喉,她忍不住皱了眉。
“这么苦?要不要加点糖?”见她表情难受,宁骁明显有些着急。
顾闻噗嗤笑出来,“不用,谁家喝药还放糖的,不用你喂了,放凉了我自己一口闷,省得要苦很多下。”
宁骁抿唇想了想,似乎也是这么个理,便拿了勺子轻轻的吹药汁,吹了半晌琢磨着应该是温的了,便自己舀了一口试了温度,这才递到顾闻手里。
顾闻接了碗仰头一口喝光,苦涩的味道充斥整个喉头,在舌根处经久不散。
她痛苦的皱眉,下一刻嘴里一甜,被塞了一颗蜜饯,那苦到心里的药汁才被彻底冲散。
喝了药,那憋了一夜的尿意就越发急了。
但是身子不方便,她难以从床上爬起来,想叫冬梅吧,宁骁又杵在身边,有些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宁骁眼神贼亮,一眼就看出她不对,忙弯腰问:“怎么了?还苦?还是又疼了?”
顾闻咬了咬唇,硬着头皮将自己的窘境说了出来,“我……我想方便一下,你先出去……”
没办法,再不说她怕会直接尿床上。
宁骁一怔,随后便抿了唇。
他看着床上窘迫难堪的女人,心底痛惜且自责。
“要怎么做,你说,我来。”他低低的说。
顾闻脸色爆红,这么尴尬的事情,她哪里好意思让他看到,便用力摇头,“不不不……你先出去,我叫冬梅就行了。”
“我力气大,快说,不然我不介意端你去。”
“……就拿痰盂,扶我起来就行了。”没办法,这男人太不要脸,她斗不过,只能认输。
宁骁急忙拿了放在外间角落的痰盂进来,然后轻手轻脚的扶顾闻起来。
一番折腾加害臊,顾闻终于解决了人生大事。
只是那‘嘘嘘’的水声如余音绕梁,一直盘旋在她的脑海里,导致她根本不敢看他,一回到床上便用被子将自己的脸埋起来,做起了缩头乌龟。
宁骁从头至尾都是一副严肃模样,等她方便完,还十分贴心的将痰盂拿了出去。
等再回来时,手里又端了鲜香的早饭。
见小娘子还是娇羞的埋在被子里,宁骁调侃道:“放心,本王洗过手了。”
听了这话顾闻更尴尬了,但还是将脸从棉被里拔了出来。
宁骁将饭菜放在矮几上,拿了勺子温柔的给她喂饭。
本来顾闻是拒绝的,她确实受伤了,但是又没有瘫。
但是低头看看自己包成粽子的手,和完全不能有大动作的臀,便放弃了抵抗,乖乖张嘴任他投喂。
等她吃完,他自己也就着她的碗吃了早饭,等侍女将东西都收拾了,他又起身将窗子打开一些散味,再走回床边帮她掖了掖被角,“你再睡会儿,我去书房。”
知道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也答应会相信他不在管这些事情,顾闻便什么也没有问,点头让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