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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结果直接干扰了自己的思路。使自己一直以来,都忽略了一个细节,就是当初谦王的血,是皓王给采的,他有足够的机会调换两人的血样。
他是做贼心虚了,害怕会因为血型暴露自己的身世,所以就通过这种方法,栽赃谦王,又一次成功转移了自己的怀疑。
假如,自己可以证明皓王的血乃是o型,那么就足可以证明他不是皇帝老爷子的亲生骨肉,皓王谋反就有了合理的动机。
采皓王的血样或许不太容易,但是可以通过谦王的血型,直接验证出自己的推断。
清欢一时间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一把捉住惠妃的手:“帮我一个忙。”
她突如其来的激动,令惠妃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忙?”
“能不能将谦王带过来,我要见他,有要紧事。”
惠妃上下地打量她:“你找谦王做什么?”
“你就不要问了,一会儿告诉你,反正是好事。”
惠妃将信将疑,半晌点点头:“方法当然有。皇帝不让外人见你,但是可以见我啊。”
她自觉地转身,往对面沈临风的牢房里一坐,摸出一块点心来,塞进嘴里,扯着嗓门喊:“来人呐!”
沈临风无奈地摇摇头:“惠妃娘娘,侄儿在。”
惠妃颐指气使:“去谦王府上,告诉他,本宫有事儿找他,让他赶紧来一趟天牢。”
沈临风无奈地摇摇头,领命出去了。
清欢更无奈,若是论在皇帝老爷子跟前蛮不讲理耍无赖,惠妃说第二,没人敢自居第一。
沈临风出去,一会儿的功夫,谦王就来了。
冷清欢的点心还没吃够呢,御厨的手艺自然是外面酒楼的厨子所不能比的。
谦王觉得莫名其妙,他与惠妃之间并没有什么交集,突然命人将自己叫过来,还是在天牢里,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清欢见到谦王,拍拍手上的点心渣,抬头笑眯眯地望着他。然后从一旁取过一张图纸,递给谦王。
“我给云澈设计了一样玩具,构思起来觉得很理想,但是工匠在制作的时候遇到了难题,所以转起来不是很灵活。恰好贵妃娘娘提起你的木工手艺,说是巧夺天工,就想让你给瞧瞧,能不能将榫卯工艺融入到里面。”
一听说是木工活,谦王很是感兴趣:“那我就在三嫂面前班门弄斧了。”
清欢先将原理讲解给他听,其实她就是勾画了一块魔方,只不过三言两语,谦王就表现出来了极浓厚的兴趣,略一思忖,就立即融会贯通。
清欢从一旁拿出零碎的一堆半成品木块,交给谦王。谦王拿在手里,左拼右凑,全神贯注,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清欢慌忙上前:“怎么了?”
谦王装作若无其事:“没事,不过是上面有木刺,一使劲儿刺伤了手指。”
“那你快些扭过脸,我帮你包扎。”
谦王怕羞,清欢却是不由分说,避过谦王的目光,借着袖子的遮掩,挤出几滴血珠,偷偷地取了血样,然后才帮他清理好伤口。
并非是不信任谦王,而是那巫蛊女人对自己一直有十分的警惕,若是得知谦王前来天牢,一定会追查原因。不能打草惊蛇。
谦王连声道谢,害羞地抽回手,袖子一抖,从袖子里掉出一样东西来,落在地上“啪”的一声响。
清欢面色大变,抢先一步,就将掉落的东西抢在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