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时与地利几人都着急上火:“好歹您想个法子啊?我们去求国公爷还有相爷,让他们去皇上跟前给您求情,皇上肯定是听信了谁的谗言。”
清欢摆摆手:“用不着折腾,皇帝老爷子金口玉言,可不是儿戏,岂能说关就关,说放就放的?大牢里也不错,只要伙食水平提上去,我也不挑,清清静静的,挺好,正好养胎。”
大家伙全都将清欢的话当成自我安慰,这世间谁还会喜欢往大牢里住啊?围着清欢哭哭啼啼,全都一脸的难过,恨不能代清欢前去受苦。
刁嬷嬷低垂着头,默默地回屋将换洗衣物收拾好了,包成一个包袱,拎出来,交到天时的手里。
清欢转身刚想走,又扭过脸来:“差点忘了,我还有一个儿子呢。等我走了,将他送去相府,天时地利你们两人跟着,辛苦一些,务必要形影不离。”
“王妃娘娘只管放心,我们一定保护好世子爷的安全。”
清欢撇撇嘴:“不仅要保护好他,还要管束着点,否则无法无天的,要闯祸。”
一一交代下去,安排好了王府的事务,一群人已经哭成一片。整得冷清欢感觉自己好像是大限将至,正在交代临终遗言似的。
她明白,慕容麒不在上京,自己再一进大牢,这些丫头们瞬间就没有了主心骨,心里肯定不得劲儿。
还好,慕容麒明智,留下了于副将。
交代完毕,清欢跟随禄公公,自觉地去了天牢。再次故地重游,心里感慨万千,向着天牢里的老熟人们热情地打过招呼。
即便是落魄至此,天牢里也没人敢小瞧这位麒王妃。谁说龙搁浅滩遭虾戏,落魄的凤凰不如鸡?这位麒王妃人家只是进来玩玩。
更何况,现在林司狱已经官复原职,对于冷清欢也同样敬重。
他立即命人准备了最干净的牢房,打扫得整整齐齐,就连香薰炉都摆上了,日常所用的物件也置办得整整齐齐,可以说是总统套房的豪华级别。
清欢很是满意,这地儿真是养胎的好去处。
正好趁着这个时间,静下心来好好琢磨琢磨,皇帝老爷子的这盘大棋也开始了,自己作为留在上京的执棋之人,这盘棋要怎么下?
还有,怎么收拾那群落井下石的家伙,看看到底是谁跟自己过不去。
长安的朝堂,我冷清欢来了!
麒王妃入狱的消息迅速地传播开,在上京掀起一阵旋风。
正是敏感的时期,皇帝老爷子的每一个举动都能引起大家的遐想与猜测。
不过最近,大家觉得,老爷子喜怒无常,心思也捉摸不透,很多举动都变得令人费解。
他们猜不透,皇帝此举的用意了。
一方面,敢命人囚禁殴打南诏使臣,不畏惧南诏给长安带来的威胁,应对霸气威武;另一方面,又借着这个借口将麒王妃囚禁起来。
究竟是要服软还是硬拼?
老爷子想干什么?
一时间,揣摩不出皇帝心思的墙头草们谁也没敢轻举妄动,做出表态。
饶是如此,天牢里仍旧挺闹腾,人来人往的就跟闹市口似的。
相府冷清鹤两口子,轩王府,皓王府,睿王府,谦王府,国公府,还有如意公主,绿芜,以及以前受过她医治,略有交情的,络绎不绝,就没有断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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