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不能吃喝。”
这话将睿王妃吓得一哆嗦:“啥?那我以后跟死了有啥两样?”
想起身撩被子查看,一动弹就钻心地疼,“哎吆”一声。
绿芜忙不迭地安慰:“三嫂骗你呢,你也信。”
冷清欢“叽叽咯咯”地笑,一直笑到她恼羞成怒,倒是有一点一笑泯恩仇的味道。
睿王妃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我才不信她呢,喜欢吃臭豆腐的嘴,一张嘴都是臭的。还有绿芜,你也小心不要被她带坏了,适才就听到她竟然在教你怎么勾引男人。女孩子家一定要遵规守矩,懂得矜持自爱,男人自然会欣赏你,可不要妄自轻贱自己。”
绿芜扭脸冲着冷清欢扮个鬼脸。
有个当太师的祖父就是了不起啊,张口闭口也会教训人。
冷清欢撇嘴,没有与她争辩,暂时退让了一步。自幼接受的文化不同,思想也是根深蒂固,再说她说的也没错,你若盛开,蝴蝶自来,女儿家的确是应当自珍自爱,不过是曲解了自己的玩笑罢了。
冷清欢不跟她吵架,睿王妃反倒觉得没趣,这才想起那个差点要了自己性命的孩子来。
“孩子呢?男孩女孩?”
冷清欢上前,抱了孩子给她瞧。
孩子皱皱巴巴的,还带着胎毛,就跟一只猴儿。反正冷清欢没看出多么可爱,睿王妃却满脸慈爱,瞧得目不转睛。
她睡了这多半晌,精神看起来很不错,将身边伺候的丫鬟婆子们叫进来,帮她擦脸梳头,整理仪容。
又招呼着下人招待冷清欢与绿芜,沐浴,吃茶,上点心。
即便是躺在病床上,发号施令,细致周到,当家主母的派头一点不小。
镇痛消炎的药水输完,冷清欢取了针管,睿王妃深吸一口气:“好歹这口气是缓过来了。不过,还有一口气儿没出呢。绿芜,叫人帮我去将花夫人叫进来。找点事儿做,转移下注意力。”
花夫人是睿王跟前得宠的姬妾。睿王心疼自家媳妇儿,但是不耽误宠爱别的女人。
绿芜不明白,她这一醒过来,怎么还想见花夫人,难道就不嫌碍眼么?但是聪明的不多问,将花夫人叫了进来。
冷清欢一见这位花夫人,第一印象就是妖,水蛇一样的身段,勾魂的眉眼,令女人一见就觉得像是吃了两斤沾糖的五花肉,从胃里到心里都是一个腻歪。
睿王妃平躺在床上,侧过脸去,问花夫人:“听说我换下来的那身衣裙你给收走了?”
花夫人一脸的恭谨之色,不过低垂的眼帘下,眼波流转,风流毕显。
“那衣裙染了血,我命下人拿去洗了。”
睿王妃神色淡淡的:“这样要紧的时候,花夫人竟然还记挂着这种小事儿。”
花夫人神色间略有一点慌乱:“这不是担心血迹干了,就洗不掉了吗。”
睿王妃“呵呵”一笑:“我王府什么时候这样穷酸了,一套衣裙值不得几个银子,花夫人还这样仔细。”
冷清欢在一旁,就从睿王妃的话里听出了别的含义。其中必然是有隐情,否则睿王妃怎么可能因为这种小事刁难一个姬妾,传出去让人说三道四。
花夫人却是更加慌乱,紧紧地攥着手里的帕子,指节都变得泛白。
“花奴出身不好,一向节俭惯了,比不得王妃娘娘您阔绰。”
“是吗?”睿王妃一声冷笑:“今日去你那里,你往我身上洒的那瓶花露,味道挺不错,剩下的半瓶,可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