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浑身骨节就像是被拆了一般,说不出的酸疼。
慕容麒顿时有点紧张:“那怎么办?我帮你揉一下?”
说干就干,他一向都是行动派。
冷清欢一把拍开他不老实的手:“才不用。”
身上落梅遍布,无言地控诉着慕容麒昨夜的荒唐罪行。他想,可能真的是自己太过于贪得无厌,一夜的风疏雨骤,她怎能承受?
他恋恋不舍地起身,外面已经准备好了洗漱用水,院中的火炉上翻滚着米粥,夫妻二人有眼力地出去菜园里忙碌去了,宅院里只有两人。
少了许多的约束,慕容麒端水进去,给冷清欢擦洗,仔细地擦过每一个指尖。
冷清欢慵懒地靠在床上,微笑着看着慕容麒,忙碌过后盛来米粥,笨拙地一口一口喂她。
这个冷硬的男子,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温暖的阳光融化了周身的寒气,小心翼翼而又笨拙地呵护自己的样子,有点呆笨,有点憨气,但是很可爱。
充其量,他其实也就是个大孩子。第一次照顾女人,心疼女人,笨手笨脚。
慕容麒见她定定地望着自己,甚至于还有些羞涩:“还疼么?”
冷清欢想看他羞窘的样子,脱口而出:“疼,你太笨了,也太......”
余下的话,自己反倒说不出口了。
“太什么?”慕容麒狡黠地望着她。
太特么精力旺盛!
她一扭脸,脸火烧火燎,不敢看他:“累死你,活该!”
慕容麒低哑地轻笑:“这叫勤能补拙,经验不足,技巧不好,只能勤快一点了。希望夫人不会嫌弃。”
冷清欢将脸勾在胸前,声如蚊蚋:“什么经验不足,你分明懂得很多。”
慕容麒耳朵尖,呵呵轻笑:“都是纸上谈兵,听军营里那些荤素不忌的汉子们调侃积累来的经验。”
冷清欢鼓足了勇气:“我听于副将说......你该不会以前没有过别的女人吧?”
慕容麒手一顿,手里的调羹在碗沿上发出轻微的磕碰,闷声吐出两个字:“不是。”
冷清欢分明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要求什么,仍旧忍不住心里一酸,轻轻地咬了咬下唇,装作大度。
“看我这话问的,我听说皇子们成年都有教习宫女的。”
“不是,”慕容麒犹豫了一下:“只是一次意外,你不用放在心上。”
冷清欢眸子里黯了黯,低垂了眼帘,没有说话。难怪慕容麒会对自己的过往斤斤计较,原来,这种自家白菜被别人家猪拱了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特么的,她也想刨根究底,将那人扒拉出来怎么办啊?抑制不住有这种想法与冲动。
低头瞅一眼自家隆起的小肚子,底气不足,默默地打落了牙齿和血吞,能怎么办啊?认了吧,忍了吧。
假如老娘是第一次,一定理直气壮地将你捆起来,严刑拷打,追问你一二三次都是奉献给了谁。
只有这一次,冷清欢小心翼翼地,装作漠不关心地探究到了慕容麒深埋在心底里的过往,过后,再也不敢死缠烂打地追问。
好像,两人关于此事的曾经都是不可触摸的隐私,悄悄地,向着对方关闭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