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进门向着惠妃跪下磕头请安,惠妃对她倒是不像冷清欢那般冷着个脸。命人赏赐了座位,还上了茶。
“冷清欢失踪一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说吧。”
冷清琅心有忌惮,略微斟酌了说辞:“听王爷与姐姐说,是有人听闻姐姐医术高超,所以请她前去治病救人。”
“实际上呢,又是怎么回事儿?如何听说那掳走冷清欢的,是一群打家劫舍的恶匪?”
冷清琅脸上的表情有点意味深长:“与姐姐好像是旧识。”
“她怎么会认识这些下九流的人?”惠妃有些不悦。
冷清琅欲言又止,更加耐人寻味。
惠妃又微蹙着眉头,继续追问:“本宫再问你,冷清欢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不是王爷的?”
冷清琅瞬间身子一震,眼神慌乱地游离:“自然,是王爷的。”
惠妃一声冷哼:“此事我私下里问过太后,太后含糊其辞,只说麒儿与冷清欢在大婚之前就已经私定终生。知子莫若母,我对于麒儿的秉性再清楚不过,他假如与冷清欢早就有情,断然不会做出退婚另娶的决定来。
锦虞告诉本宫,你曾经很笃定地说,冷清欢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麒儿的,肯定不是空穴来风。今日你跟本宫必须要说实话,容不得半字谎言。”
冷清琅心里是十分矛盾,暗自后悔自己当初嘴快,如今不知如何收场。
说了吧,担心深究下去,真相大白。
不说吧,这又是一个难得的,能够将冷清欢置于死地的好机会。
可是,她偷眼瞅瞅惠妃身后侍立的锦虞,即便说了,自己也未必能讨到什么便宜。慕容麒现在正与冷清欢情深意浓,若是惠妃降罪,慕容麒将这挑拨是非的罪过归咎在自己头上,最后一丝情分怕是也没有了。
自己与冷清欢两败俱伤,最后必然是锦虞渔翁得利。她若是嫁进麒王府,又有惠妃撑腰,自己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清琅不知王爷与王妃娘娘大婚之前便已经珠胎暗结,那日乍一听闻姐姐有孕,实在吃惊,毕竟在清琅印象里,姐姐受王爷恩宠时日尚短,所以才会口不择言,说出这有失体统的话来。
假如说这个孩子是王爷与姐姐私相授受,那么,倒是有可能。”
惠妃一直紧盯着她的脸瞧,目光如刀:“冷清欢处在深闺之中,鲜少出府,是如何与麒儿认识的?又怎么会私相授受?”
冷清琅违心摇头:“此事清琅也并不知情。”
惠妃见她说话吞吞吐吐,虽说一力为冷清欢遮掩,却又处处透出明显的心虚来。冷冷一笑,竟然轻而易举地就饶过了她,不再追问。
冷清琅悄悄地抹了一把汗,一张脸白里透红,格外娇俏。
“本宫阅人无数,还从未见过有谁肌肤如你这般吹弹可破。可是有什么秘方?”
冷清琅摇摇头:“妾身每日吃斋念佛,足不出户,或许就是见不得阳光的原因。”
惠妃端起手边茶盏,慢慢地吹着上面的浮沫,意味深长:“难道不是凝香丸的功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