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睡着了。
慕容麒则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一个人喝了半天闷酒,终于酒劲儿上来,憋屈地回书房倒头睡了。
转眼天明。王府的门房伸个长长的懒腰,打着呵欠上前拔开门栓,打开府门。
门口的台阶上盘腿坐了几个穿红挂绿的婆子,正用手支额,混混沌沌地打瞌睡。一听开门的动静,“噌”地起身,上前就将门房给围上了。
热情的气浪扑面而来,门房一时间有点招架不住:“喂喂,做啥呢,做啥呢?”
婆子满脸堆笑:“我们这喜婆登门,自然是有天大的喜事,你家王妃娘娘呢?”
门房有点懵,府上可没有待嫁适婚的主子,这婆子们是要给谁说媒啊?
“我家王妃娘娘自然是还在休息。”
“我们也在你们门口守了一夜了,凡事有个先来后到,小哥可要先为我们回禀。给王妃娘娘道喜了,我们都是来给王妃娘娘说媒的。”
门房一听可就急了:“你们会不会说话,这是说的啥话?我家王妃娘娘那是皇上亲自赐婚,我们王府的正妃娘娘。你们咋呼着要给谁说媒呢?”
喜婆们不跟门房计较:“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家王妃与王爷吵着要和离可不是一次两次了,听说王爷休书都写了,你家王妃现在是自由身,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放你娘的出溜屁!”门房跳着脚骂,将媒婆们往外赶:“我家王爷跟王妃娘娘恩爱着呢,这是哪个缺德带冒烟的胡说八道?”
媒婆们丝毫并不退让:“上京城怕是都要传开了。昨儿连夜就有主家登门找上我们,让我们过来门口这里守着,务必要第一个见到王妃娘娘。只要王妃娘娘踏出这王府的门,随时都可以嫁进我们府上来,进府就掌家,银子随便花,可是满长安首屈一指的大户!”
旁边婆子接话:“委托我来的主家,才能般配得上王妃的高贵身份,若是事成,少不得小哥的赏银。烦请小哥前去回禀一声吧?”
开什么玩笑,若是当真回禀了,自己这饭碗估计也就砸了。
门房将几个婆子全都不由分说地推搡出去,“砰”的一声就闭了府门。
这里这样热闹,就惊动了已经起身练剑,摧残了满堂花的慕容麒,出声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门房不敢隐瞒,夸张地说了。
慕容麒不由就是一愣,自己昨夜里刚写了休书,风声怎么传扬得这样快?
他烦躁地挥挥手:“只要是媒婆,一律全都赶得远远的。告诉她们,若是再造谣生事,本王严格查办。”
门房立即领命去了,一会儿的功夫拿了一沓的请柬进来。
“赶走了吗?”
“赶走了,不过......”
门房一脸为难地向着他回禀:“媒婆被赶走了之后,又有几个府上派了下人过来,给王妃娘娘递上请柬,不说议亲,只请她过府吃茶赏花。”
然后看着他冷沉的脸色,将手里的请柬小心翼翼地递了上去。
慕容麒只是斜着眼睛瞥了一眼,厚厚的,约莫有八九张。
这样的节骨眼,请赏花吃茶,究竟什么用意,一猜也就知道了。这个女人果真不安于室,招蜂引蝶,什么时候认识这么多的公子哥了?简直岂有此理,难怪这样急吼吼地跟自己和离了。
自己昨日还曾威胁她过了自己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谁知道,早就有人排队候着抢客了。
简直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