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虽然倔,但还没到刚愎自用的地步,能听得进点忠言。”
弘暄笑得更开心了,“皇阿玛的确是从善如流。”
康熙没好气的瞪着弘暄道:“问题是,谁能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去给他谏言?”
弘暄立马接口道:“大臣们啊…”
康熙摇摇头,“朕在的时候,你皇阿玛会用老人,朕不担心,但是,等朕走了,你皇阿玛肯定会大换血的,届时的重臣们会是什么德性,朕可就不得而知了…”
弘暄忙道:“皇玛法会长命百岁的。”
康熙笑道:“这些哄人的话你就不用说了,咱们还是说正事吧,弘暄,朝臣们靠不住,剩下的就只有你了…”
弘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旋即又笑起来,“皇玛法放心,孙儿一定会当好谏臣的。”
康熙拍了拍桌子,恼怒道:“你还当谏臣?你都和你皇阿玛一样冲动了,还怎么当谏臣,有一边帮人摇旗呐喊,一边说自己是谏臣的嘛?”
弘暄不做声了,康熙很是郁闷的说道:“朕一直以为你是个清醒的,哪知你也和你老子一样不靠谱!”
弘暄顿了顿,道:“皇玛法,若世祖当时也是禅位给皇玛法,那么当他听说皇玛法要立志擒鳌拜、平三藩时,会不会也觉得皇玛法太冒失了?”
康熙楞住了,看着弘暄没做声。
弘暄继续道:“擒鳌拜、平三藩,难度不可谓不大,皇玛法当时能用的人也少得可怜,但皇玛法不也成功了吗?让农民获得与小商人差不多的利是很难,但又怎么会难得过擒鳌拜、平三藩?擒鳌拜时,皇玛法能用的人就是身边的几个侍卫,还得偷偷摸摸的培养他们,平三藩时,三藩正如日中天,朝廷却还未得到万民的拥戴,但如今,皇玛法交给皇阿玛的却是一个国泰民安的大清,天下归心,士子们更是挤破脑袋的想为朝廷卖命…”
见康熙脸色还算好,弘暄便继续道:“再说了,又不是说一夜之间就非得要想出法子来,商队此次出海至少要两三年才能回来,花两三年时间想的法子肯定不会是一剂猛药,就算最后出现了最坏的情况,但是,朝廷肯定能轻轻松松控制住局势的,毕竟,如今皇阿玛天时地利人和是全占了,比起皇玛法当初可是容易了不少。”
康熙依旧没做声,弘暄便小声道:“皇玛法,皇阿玛从来不是随随便便就闹腾的,他分得清轻重的,真的…”
康熙沉吟了一会儿,道:“告诉你皇阿玛,在商队回来之前不得再有任何举措让人怀疑他要扶持商业…”
弘暄笑着打了个千,爽快的应道:“喳。”
康熙看着一脸喜色的弘暄,突然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是暮气沉沉了,看来年轻真是好,瞧那冲劲,多让人羡慕…
弘暄见康熙似乎又在沉思了,便道:“皇玛法,您放心,等章程出来了,您若不点头,皇阿玛肯定是不会推行的,毕竟您比他有经验啊,事关民生,皇阿玛谨慎着呢…”
康熙缓缓点点头,道:“马上就要开恩考了,叫你皇阿玛留意些,没准能找出些人才来…”
弘暄忙道:“是!”
康熙又眯了眯眼睛,“你现在去养心殿吧,叫你皇阿玛对那些大臣们好言好语宽慰几句,别闹得太僵了…”
弘暄笑道:“孙儿来的时候,他们早都散了,皇阿玛厉害着呢,呵呵。”康熙派去叫人的侍卫脚程很快,而弘暄动作也很敏捷,因此,弘暄出宫时,并没碰见去而复返的被康熙忽悠的大臣们。
康熙揉了揉太阳穴,道:“他们又去了…”
弘暄张大嘴巴,“啊?他们难道真的要分摊水师护航费啊?”
而阿茹娜此时也张大嘴巴,问特木尔道:“十四阿哥家的弘春和弘明约你?”
特木尔点点头,“嗯,今天在宫门口碰到的时候说的。”
十四的府邸已然修整完毕,但老十却非要等十四回京后才下旨叫人搬家,老十给其木格的解释是,阿哥所虽然小,虽然住着没那么方便自在,但毕竟十四在里面住了三十多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还是给十四点时间好好瞧瞧阿哥所的边边角角吧…
但按计算的行程,十四率领大军应该后天就抵京了,因此阿茹娜很是奇怪道:“他们明天怎么有空?朝廷大军不是后天班师回朝吗?”
特木尔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和他们不怎么熟的,我和弘旺阿哥还熟一些。”
阿茹娜想了想,没想明白弘春和弘明怎么突然要约特木尔,不过,他们应该不可能知道十四的心思…
因此,阿茹娜便放了心,道:“虽说如今你会说汉语,但是说得却不怎么好,你拿不准的时候,还是说蒙古语吧,免得闹什么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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