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暄的问题委实不好回答,老十只好装作没听见,埋头故作忙碌的在御案上找文件。
但弘暄却很没点眼力劲儿,竟然就站在那没走,站就站吧,也无所谓,不想,弘暄竟然还很执着的又追问了一次,“皇阿玛,您喜欢美女吗?”
老十觉得弘暄太讨人嫌了,真想去畅春园将康熙请来,让康熙好好瞧瞧,弘暄哪里比自己会做人了?
老十没好气的瞪了弘暄一眼,挥挥手,道:“去忙你的吧。”
弘暄点点头,若有所思道:“儿子知道了。”然后便施了一礼,慢慢朝门口走去,显得很有风度。
老十怔了怔,眨巴了一下眼睛,叫道:“慢着,你知道什么了?”
弘暄站定身子,回过头笑道:“有些话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呵呵。”
老十急忙道:“别,别,说出来,话就得说出来才行。”
弘暄笑道:“皇阿玛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呗。”
老十反问道:“朕什么意思啊?”
弘暄瘪瘪嘴,道:“就是那,那个意思呗。”
老十气道:“朕什么都没说,你怎么知道朕是那,那个意思?弘暄,朕警告你,你若敢到你皇额娘面前去乱嚼舌头,朕非撕了你不可!”
弘暄笑道:“儿子最多就是告诉皇额娘,皇阿玛您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不会乱嚼舌头的。”
老十瞪着弘暄,冲他招招手,道:“过来。”
弘暄笑着走到御案旁,还没站定,老十就拿着一本折子敲到弘暄肩膀上,“你小兔崽子,安的什么心!”
弘暄忙跳后一步,压低嗓子叫道:“皇阿玛,这可是养心殿,外面全是太监和侍卫。”
弘暄不叫则罢,这么一嚷嚷,反而让老十的暴力细胞一下变得异常兴奋起来,老十干脆站了起来,开始追着弘暄打,“养心殿又怎么了?朕要收拾你还得选地方不成?”
弘暄边躲边道:“皇玛法在乾清宫打您,您在养心殿打我,这坏习惯怎么成了咱爱新觉罗家的传统了…”
老十气呼呼道:“传统?朕当年可是朝乾清宫外跑,你却是在养心殿里转圈…”
弘暄继续边躲边道:“我总得有点改进吧,皇阿玛打人的法子肯定和皇玛法也不一样啊。”
老十索性不打了,站定道:“弘暄,你小子在你皇玛法面前怎么不这么贫呢?”
弘暄在离老十一丈的距离外站定,笑道:“皇阿玛,我哪儿嘴贫了,我是实话实说。”
老十翻了两个白眼,拍拍自己的衣袖,做了会热身运动,身子骨很舒服,有点惬意的回到座位上坐好,然后又赏了弘暄两个白眼球,并品了口茶后,方道:“弘暄,朕和你皇额娘大婚前,从没想过会成今天这样,就是开头的几年,朕也不是只有你皇额娘一个人,这么给你说吧,当初如果有人告诉朕,朕今后会只守着你皇额娘一人,朕会大笑三声,以头相赌绝不可能。”
弘暄态度渐渐严肃起来,道:“儿子知道,皇阿玛和皇额娘是日久生情。”
老十微微笑了笑,说:“情?说这东西就太玄乎了,朕只知道,过日子,过日子,只要过得舒服就好。”
弘暄听着没做声,老十则神色郑重起来,道:“弘暄,你皇额娘一直揪心你的婚事,朕却很是不以为然,认为她是在操空心,可如今你是正妻也娶了,妾也纳了好几个,你怎么还懵懵懂懂的呢?朕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傻儿子来?”
弘暄叹了口气,道:“皇阿玛,别的儿子都不烦,可子嗣…”
老十不满道:“子嗣怎么了?朕实在想不出你有什么好为难的。不喜欢喜塔腊氏,那就不要她有子嗣就是,这满京城,嫡福晋没孩子的多了去了,一个两个倒能说她们运气背,一大堆嫡福晋都没儿子,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其中没猫腻吧?”
见弘暄没做声,老十郁闷道:“就是弘历那傻小子也不会信啊,你该不会告诉朕,你比弘历还傻还天真吧?”
弘暄扯了扯嘴角,道:“不是为这个。”
老十想了想,道:“狠不下这个心?不会吧?”顿了顿,老十又道:“既然是过日子,就别那么瞻前顾后,也别去管旁人怎么说,顺着自己心意来就是,就拿郭络罗氏和王氏来说,朕觉得她们会让朕过得不舒坦,那心该狠时就得狠。”
说到这,老十叹了口气,道:“弘暄,你不可能对得起所有的人,那么你就只能挑最重要的去对得起了。”
弘暄有点凄苦的笑道:“皇阿玛,如果一直这样,儿子也不会为难,可是,万一日后儿子遇到了一个能让自己过得舒心的人,可届时儿子又早已为人父,那么儿子一来会担心她的日子不好过,二来也担心自己不能公平的对待孩子们。”
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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