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建公主府的时候,其木格便想起了后世的传说,说是乾隆的女儿还是妹妹,反正就是一公主,为了能和丈夫自由见面,特意告了一回御状的,因此,其木格便朝老十吹枕边风了,说最好将那万恶的嬷嬷制度给改革了,绝不能让安安嫁人后生活在嬷嬷的阴影下。
不想老十却像看外星人似的上上下下将其木格打量了好几遍,诧异道:“其木格,爷也舍不得安安出嫁,但是闺女大了,总要嫁人的,你想开些,别太纠结了。”
其木格郁闷道:“你说的是哪跟哪啊?”
老十道:“你要不纠结,怎么会一天到晚的胡思乱想,嬷嬷们是有些喜欢拿着鸡毛当令箭,但是,再猖狂,她们也不敢骑到主子头上,你别想太多了。”
其木格底气十足的反驳道:“你可是打小在阿哥所里长大的,应该领教过那些奴才们的嘴脸啊?”
谁知老十却说,捧高踩低的奴才是不少,但多半都是那些实权部门的人,比如御膳房、针线房、以及其他后勤机构,或者闲散机构的少数几个不长眼的家伙,真正分给他的人没人敢猖狂,“那些嬷嬷和管事太监可都是我皇额娘亲自挑的,就算爷年纪小,拿捏不住他们,但他们也怕皇额娘发作他们啊,再说了,那些管事的,一旦分到爷身边,就是爷的人了,就算他们想改换门庭,也会琢磨等人家利用完了,他们这种卖主的人会落得什么下场,奴才们不傻。”
其木格心想,不对啊,好像某个末代王府里的潦倒王孙在回忆录里,也是对他身边的奴才大力声讨的,好像是说奴才们吃香的喝辣的,但他们这帮小主子只能喝粥,因为奴才举着规矩说事,于是便问道:“爷,有没有奴才们吃大鱼大肉,你却可怜的喝粥的事?”
老十道:“喝粥?有次还饿了爷整整三天呢,爷本来就病得晕晕沉沉的,连吼的力气都没有了,所以完全没法溜出去偷吃的,多亏了九哥揣着馒头偷偷溜来看我了,没准爷得饿死。”说到这,老十又来了句,“不过,这是宫里的规矩,嬷嬷们只是照章行事,其木格,你该不会糊涂的认为嬷嬷们该陪爷一起饿肚子吧?那谁做事啊?”
其木格见老十有点跑题,于是便赶紧将乾隆的妹妹或女儿告状的情节给改编了一下,拿来作为自己的担忧给老十说了,还道:“如果每天都和额驸见一面都要记档,别说安安,就是我也觉得忒不好意思了,肯定想让嬷嬷睁只眼闭只眼,别如实记录,那么自然就得捧着嬷嬷们啊,这一捧久了,家里谁当家那可还真说不准了。”
其木格说完后,还很是沉痛的叹了叹气,“公主们的日子还真不是人过的啊。”
谁知老十听后,更无语了,“其木格,你就不知道换个听话的嬷嬷啊?”
其木格楞了楞,道:“那嬷嬷不是内务府配的嘛,怎么能轻易换?”
老十叹气道:“你想给她按个罪名还不容易?怎么那么笨啊!”
其木格一想,是啊,乾隆的直系亲戚怎么那么笨呢,弄得自己也跟着笨了一回!
而老十还不忘再次打击一下其木格,给其木格简单讲了一下公主府嬷嬷制度存在的必要性。
为什么嬷嬷有她必须存在的历史背景呢?那是因为自大清入关以来,到目前为止,除了德妃生的和硕温宪公主嫁给了京里的舜安颜,袁贵人生的和硕悫靖公主嫁给了具有满蒙汉三族血统的孙承运,其他公主基本全去蒙古了,顺治爷的义女还去了南边抚三藩,因此,公主府的制度总体来说,其实是为了那些远嫁的公主们特意设置的:额驸未经传召不得进公主府,彰显的就是君臣之别,时时提醒着额驸一家人,你们是臣子,少生些不该有的心思;而且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项政策也是为公主们好,如果和额驸感情不好,还能自己一个人好好的过清净日子,眼不见心不烦…
简单介绍完历史背景后,老十这个封建主义头子还道:“你自己去打听打听,看看哪家公主府的嬷嬷敢这样欺主?你以为你的那些大姑、小姑是那么好欺负的吗?她们身上可也流着我皇阿玛的血,文弱不到哪去的!”
老十这么一说,其木格觉得好像也有点道理,只能讪讪的笑着,“好像是我想多了。”
老十瘪嘴笑道:“你别老想安安了,还是想想爷吧,瞎想也成啊。”
其木格笑道:“爷,你除了忙点,不是一切都挺好的嘛,有什么让人操心的。”
说这话的时候,其木格还上上下下的将老十仔细打量了一番,老十虽然非常非常繁忙,但面容却并不显憔悴,精神瞧着还不错,所以,其木格还很满意的笑了笑。
老十长长的叹了口气,道:“逆贼朱一贵过两日就会押解到京了,弘暄没多久就会回来,弘暄一指侧福晋,弘政的婚事也该指了,再拖下去,九哥非吃了我不可,再说,如今闹得沸沸扬扬的,唉,怕更是没回旋的余地了。”
其木格道:“爷,要不你再试着劝劝九哥?”
老十摇摇头,“肯定没戏,烦啊。”
其木格想了想,道:“爷,我和九哥都说好了的,只要弘政能逃到安居岛,一切都没问题了,所以,不如咱们悄悄的帮弘政…”
老十却突然大声道:“糊涂,为了让九哥知道咱们挺支持弘政的,话可以这么说说,但怎么能真这么做,你以为还是像头回弘政偷跑到西北那么简单啊?我告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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