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暄竟然在一群人精面前玩文字游戏,委实有些托大了,这些皇子阿哥们又岂是蒙古小姑娘可比的。
弘暄的话音刚落,三阿哥就抓住了他的语病,不依不饶的问道:“弘暄,叫你发誓可没问你是否问心无愧,而是证实你是否说的是实话,怎么听你的意思好像你是问心无愧的欺君呢?”
三阿哥这个罪名给的有些大了,康熙已经后悔了,不该召开这个扩大会议的。
九阿哥本来就一个头两个大,眼下早就顾不得自己是否能脱罪,而是生怕给弘暄带来负面影响,要知道,弘暄回京后可得住进阿哥所的,若失了圣心,一个小孩子在宫里可就完全没了仪仗,自己就算天天进宫,也没法事无巨细,万一一个照看不周,到时候可怎么有脸见弘暄的阿玛,见三阿哥扭着弘暄不放,火气一下就上来了,道:“三哥,你有什么直接冲我来就是,为难一个小孩子也不怕出门崴了脚!”
三阿哥笑眯眯的将球踢回给了九阿哥,道:“九弟,你这话就不对了,十弟远在吕宋,咱们这些做叔叔伯伯的,自然得多照拂弘暄一二,难道我们不应该告诉弘暄,人贵在一个诚字吗?还有,让弘暄回话可是皇阿玛钦点的,难道你是说皇阿玛在为难弘暄不成?”
弘暄此时却不做声了,悄悄扭了扭脖子,静静的当起了观众。
九阿哥冷冷道:“三哥如此有情意,倒让弟弟我汗颜,不知道在热河的日子里,三哥可曾过问过弘暄的起居和功课啊?”
三阿哥红了红脸,道:“弘暄有皇阿玛照顾,自是无碍的。”
九阿哥接着这话道,“弘暄也有皇阿玛教导,轮不到咱们说话。”
于是众人的眼光又聚回到了康熙身上,看康熙怎么处置。
康熙心中叹了口气,瞧了瞧没事人一般站在一旁的弘暄,心想,这孩子是被宠坏了,得给他些教训才行,否则以后还不知怎么天不怕地不怕呢。
于是,康熙用一种非常严肃的声音说道:“弘暄,你可知罪?”
弘暄瞪大了眼睛,看着康熙,道:“皇玛法,孙儿愚钝。”
康熙气道:“你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耍心眼,首先就失了个诚字。”
康熙看来还是不想给弘暄冠一个欺君之罪,九阿哥遂压制住了冲动。
但弘暄却不干了,走到四阿哥和十四面前,问道:“四伯和十四叔当时就跟在皇玛法身边,敢问四伯和十四叔,你们可听到九伯说了什么?”
对于四阿哥起哄叫他发誓,弘暄还是有些记恨的,因此话虽然问的是两兄弟,但眼睛却只看着四阿哥。
四阿哥和十四皆做聋哑人,恍若未闻。
康熙见弘暄不知好歹的要将事情继续闹大,便喝道:“弘暄,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弘暄气鼓鼓的对康熙说道:“皇玛法,孙儿就是没想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叔叔伯伯就没一个帮九伯说话的?不是要兄友弟恭吗?三个弟弟话都还不会说,额娘就在教他们相亲相爱,我要做错了事,安安立马就会为我求情,怎么我觉得叔叔伯伯们巴不得九伯受罚似的?;还有,九伯他们瞧着多怕皇玛法的,但怎么敢在您面前争执啊?我和安安若敢在阿玛额娘面前吵架,阿玛准一脚将我给踢飞了,三个弟弟那么小,有次一起抢肉,阿玛都给他们记着的,说等他们长了大,一起算总账;另外,皇玛法,您是九伯的阿玛,还是皇帝,您若瞧他不顺眼,上前给他两脚就是,干嘛非要找理由啊?还弄得家宅不宁的!”
弘暄眼下之意就是,别看你康熙当皇帝不错,可做为一个父亲,却比老十差远了!你这些儿子也就是面上怕你,其实心里一点也不犯憷!
弘暄说完这段长长的话,大帐里的诸位皇子们脸上都是一阵红一阵白的,康熙犀利的眼光一一扫过大帐内的不孝子们,没错,光顾着考察弘暄了,倒忘了考校这帮逆子!
九阿哥则决定回去就写信问问老十,到底踢过弘暄几脚,怎么弄得弘暄老是念念不忘的!
半响,康熙方道:“你说完了?”
弘暄摇摇头,道:“皇玛法,九伯真没说什么,您犯不着为了这点小事弄得鸡犬不宁的,如果孙儿真听到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漫说是九伯,就是我阿玛,孙儿也会大义灭亲,定会第一时间告知皇玛法!”
趁康熙发愣的功夫,九阿哥此时也赶紧装可怜,道:“皇阿玛,儿子知道蒙古王公肯定为了药材的事老去烦您,都是儿子办事不得力,您要打要罚,儿子绝不会有怨言。”
康熙冷哼了一声,对弘暄道:“弘暄,你倒生了副好口才,但却没用对地方,长辈是能由着你议论的?从今儿起,回热河行宫禁足十日,好好给朕写个认罪折子!你先下去吧!”
热河行宫的规模如今已经比较大了,但康熙为了亲民,也为了让太后感受到回家的气氛,还是在草原上设了行辕,行宫中就住着一些换班的嫔妃们,看来弘暄有得寂寞了。
弘暄这时识趣的没再争辩,老实的磕了个头,迈着正常的步伐走出了大帐,脸上看不出恼怒,天天...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