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最近有点烦,连带的看什么都不顺眼,更年期似乎过早的提前了。
老十一直觉得康熙从来就不曾儿女情长过,帝王嘛,操心的事多了去了,哪有那闲工夫卿卿我我的,反正在他的印象中,就没见康熙对自己的额娘有什么贴心的举动。
谁知道这次南巡,康熙虽然只带了几个贵人答应在身旁伺候,但也没忘了后宫的几位主位,送往宫里的情书都快赶上公文了,宫里的诸位娘娘们也频频寄信诉说衷肠。
一时间,康熙成了私信往来最多的人,让老十眼红不已,当然老十双眼发红不是羡慕也不是嫉妒,按他的分析,那是给气的,气自己的额娘遭受了不平等待遇。
儿子为母亲抱屈那是天经地义,因此,只要一听说宫里来了信件,老十便明目张胆的用鼻音发出“嗤”的一声,以示自己是额娘的好儿子。
冷面王四阿哥虽然看着就让人倒胃口,一点情趣也没有,府里的来信也不频繁,但隔着那么五六天总会收到一封,不过看他的表情,似乎里面也没什么缠绵的内容,老十觉得四阿哥最近收到信件后,反而眉头紧皱, 不由心里一阵痛快,家信也不是那么好收的!
最让人讨厌的是十三,看着人模人样的,尽招人嫌。
总爱打听其木格的近况,老十心道,你问我,我问谁去,自然没个好脸。
十三多嘴多舌象个女人也就算了,偏偏他年初娶了个侧福晋瓜尔佳氏,两口子新鲜劲还没过,家信往来也就比康熙差一点,瞧着十三每次接到家书弯眼微笑的模样,老十就觉得分外刺眼。
老十就觉得纳闷了,其木格不给自己写信就算了,怎么嫣红和海棠也没消息啊?不过转眼一想,也就想明白了,肯定被其木格扣压了,老十也不是没想过给嫣红和海棠去封信,探一下府里的风声,可又怕给其木格再添一根刺,便没付诸行动。
康熙也觉察到了老十这里的异常状况,本想做个慈父,关心关心老十的感情生活,顺便表示一下愧疚,对自己当初错点鸳鸯谱的行为做点检讨,顺便再打听一下老十喜欢哪家的姑娘,用实际行动表示自己的歉意,可见老十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康熙也来了气,心想,你自己没本事制住府里的福晋,眼红我也就算了,当爹的不和你一般见识,可见过眼红的,没见过眼红都能眼红的这么二百五的,自己与后宫联络感情碍他什么事了!
康熙心想,满蒙联姻的多了,太后跟前哭诉的蒙古女人一大把,从里面随便挑一个出来,绝对都比其木格凶悍,可结果怎么样,还不是一样的哭鼻子!看来关键根源还在男人身上,曾经有段时间,康熙还以为老十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在其木格面前抬不起头来,好几次都想招太医问话,好在老十府里总算诞生了一名小阿哥,虽然夭折了,但总算安了康熙的心。既然排除了隐疾,那就是老十自己有问题了。于是,一气之下康熙认为老十的不幸婚姻都是咎由自取,与他毫无干系,干脆甩手不管了。
虽然如此,但每次邸报送来后,康熙还是会习惯性的问一句:“有十阿哥的信件没?”
这次也不例外,康熙一边随手翻着后宫的几封信函,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回主子,有一封十阿哥的信,不过不是府里的,是九阿哥的。”李公公一边移着烛台,一边回禀道。
康熙乍一听,心里觉得痛快啊,一想到老十失望的样子,康熙就觉得解气。
不过稍一思量后,便不由皱起了眉头,虽然老十和九阿哥关系密切是家喻户晓的事,但老十才出京两月不到,九阿哥这就巴巴的写信过来,还在自己眼皮底下,似乎也太不知道避讳了。
康熙翻了翻案桌上的信函,问道:“有九阿哥的请安折子没?”
李公公小心翼翼的回道:“九阿哥的请安折子前天随八阿哥的一起送来的。”
康熙心想,那就是有事了,当然也不排除老十心里不爽,请九阿哥帮着作弊。
“派人去十阿哥处仔细盯着,有反常状况立即来报。”康熙敲了敲桌子,又补充道:“让京里的人打探一下,十阿哥府最近有没有什么异样。”
小英子拿了信函欢天喜地的跑来讨赏,谁知却闹了场大乌龙,文盲就是吃亏啊!
老十倒没康熙想的那么失望,照他对其木格的了解,除非自己回京好生赔罪,并夹着尾巴做人混些日子,否则其木格心中的怨气是绝对不会消除的,其木格怨气不消,自然也就不会写家书了。
再说,他原本以为的也就是徐公公背着其木格打的小报告。
但见着信件来自九阿哥,老十的心不由一寒,心道,皇阿玛最不喜皇子结党,九哥怎么会这时节给自己写信,十有八九是其木格闹出了乱子。
打开一看,老十当场就石化了,只觉得两眼发黑,一口气差点接不上来,脸色苍白的吓得小英子一阵手忙脚乱。
被小英子灌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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