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其木格接过信,见没有拆封,心下腹议道:“不明目张胆拆信,就守着人看信,爱新觉罗家的规矩可真够呛。”
太后则乐呵呵道:“这十阿哥,总算知道来信了,快瞧瞧他说些什么,什么时候回来。”
其木格见太后也没一点隐私概念,而康熙还坐在一旁看似悠闲的等着自己念信,只得当众拆了信封,快速浏览了一遍,见没有情意绵绵的情话,虽说有些失望,但还是笑着道:“太后,十阿哥这信里说了好些风土人情呢,我给您念念。”
太后满有兴致的点点头,康熙虽未言语,但从神情上看还是比较满意的。
老十着重描素了俄罗斯的一些风情,说那些人穿着毡褐苎布,以麦面做饼食,亦食各项肉鱼,不食饭。每食用匙及小叉,不会用筷子。喜欢烈酒,镇上人不多,但总能见到几个醉鬼发酒疯。房屋以板为瓦,廊庑隆起层叠,望之如西洋图画。还不屑的对俄罗斯人进行了诋毁,讽刺他们长那么高,不知要浪费多少布匹和粮食。
太后笑道:“真是难为十阿哥了,还得操心这些。”
其木格也觉得老十小孩子心性,连个子高矮都要计较一番。
便跟着笑了笑,继续往下念。
老十接着便说他在室韦认识了一商人,是山西人,在张家口开着店,主要做对蒙古的生意,但与一俄罗斯人阿夫罗拉搭上了线,阿夫罗拉是尼布楚督军的副官,一心想发大财,可惜尼布楚比较偏远,俄罗斯商人和中国商人都不愿意增加运费,全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漠北蒙古的库伦做中转,因此尼布楚的守军只能从边民处淘换一些小物件,再等到休假时托人带回去变卖,虽然上至督军下到士兵都想努力吸引商人的视线,可自中俄通商以来,他们一直未能获得商人的青睐。
因此阿夫罗拉与郝家接上了头后,连督军都非常重视,自己才得以搞了几把刀,还顺带采购了些物件,并叮嘱说那几把刀是进献给皇上的,千万要一把不少的交到宫里,里面还有一块怀表是专门给其木格选的,至于其他的,就让其木格自己拿主意送人。还说自己身上没带那么多钱,郝家以为自己真是黑龙江将军的远亲,便暂时将货款垫付了,吩咐等郝三爷进京后,将钱给人家。
然后老十才提及自己还有差事没办完,没法回京过春节了。
太后听了,问道:“皇帝,怎么十阿哥连春节也不能回来过?”
康熙也很郁闷,但又不能对太后说老十栽赃嫁祸,只得含糊道:“差事嘛,说不准的。”
其木格见了这消息,也有些郁闷,心想,难道自己连过年都不能回家了呀,心里自然又把老十一通埋怨。
但太后和康熙就在眼前,其木格也不好露出不快,只得强笑道:“还是差事要紧。”
太后虽有些埋怨康熙,弄得过年都不能团圆,但这毕竟涉及了朝政,太后也不好多过问,便也略过不提。
老十在信里自然也少不了叮嘱其木格没事就在府里呆着,过年的礼节和规矩多找八嫂和九嫂请教。还让代问八哥和九哥好。
最后说有什么事先忍着,别争强好胜,等他回来。
康熙见信里也没什么有用的信息,和太后闲扯了几句后便起身告辞继续处理朝务去了。
接下来,康熙命那三路人马各自回营,撤回了对郝家的监视,但将郝家这次淘换来的货物全部充公,以示警戒。
而又过了二十多天,图永才带着老十的货和人赶到了京城,向康熙请罪后,将老十得来的刀进献给了康熙,康熙命他不得对任何人提老十的去向,还要他嘱咐好随行人员,包括那个山西商人。康熙威慑完后,才仔细瞧了瞧沙俄士兵的刀,随后便叫来了兵部和工部的相关人等,关起门来讨论了一下午,讨论结果不得而知。
但第二天,太子妃到慈宁宫请安后,还专门邀请其木格去毓庆宫小坐,而慧妃也对其木格表示了适当的关心。
在这种情况下,康熙终于让其木格回家了。
其木格回府后,接过嫣红交来的账本,看也不看便对她进行了表扬,还让她自己去挑喜欢的西洋货,并吩咐徐公公将货款交与郝三爷,本来其木格想见见郝三爷的,但自己才获得自由,有些杯弓蛇影,便按捺下了。
没有老十的春节,整个十阿哥府都显得分外冷清,其木格也不时的看着怀表,思念着远方的老十。
白雪皑皑的冬天很快过去,春风又吹绿了大地,花园里虽不是姹紫嫣红,却也春意盎然。
其木格正在园子里散步,就见徐公公疾步跑来,一脸喜色道:“福晋,十爷回京了…”
在书友的建议下,终于决定从第一人称改为第三人称,但前面的还没来得改,请大家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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