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呢?”老十迅速站起来,恼了。
其木格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其木格真没想到会去推他,不过,眼下明显不是自我反思的时候,其木格赶紧爬下床,“怕蚊子进来,想着去拉帐子的,谁知道把爷给推下床了。”
老十狠狠的瞅了其木格一眼,“这个天,哪来的蚊子。”然后唧唧歪歪的爬上了床。
“你怎么还站在那呀,合着爷被你这么一推,你还委屈了?”老十见其木格立着半天没反应,不耐烦了。
其木格这不是在反省嘛.
“嫣红身子好了?”其木格躺下后,随意问道,心里却想着老十把温柔给了嫣红,把不耐烦给了自己,给海棠的是什么呢?
“恩,你不知道?她今早没来给你请安?”老十的心总得来说是粗的,但有时候也细的吓人。
其木格可不想做个挑拨离间的小人,“我嫌麻烦,早就告诉她们不用每天都来请安了。”
老十滴溜溜的转动着大眼珠子,“不对呀,前段日子,她们不是每天早上都来请安了吗?”
人是不能表扬的,才夸了他心细,转眼他又成一笨蛋。
“想必那段时间,爷冷落了她们,她们一来请安,二来想见爷您呗,我也就没吱声。”其木格实打实的说道,也是想告诉老十,你冷落她们可与我无关,我是给你们提供了见面机会的。
“这样啊,其木格,规矩不能废。”老十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严肃。
“知道了,反正也没什么大碍,你别操心了。”其木格现在烦着呢,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老十一翻身压了过来,坏笑道“怎么火气这么大?想爷了?”
看着老十的脸庞,其木格一时失神,难道真有些想念这张脸了?
老十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怎么自己反而觉得越来越陌生?
眼见他的嘴唇就要凑了上来,其木格一扭头,老十扑了个空。
老十搬过其木格的脸,手指滑过其木格的唇角,“看来这火还不是一丁点儿,爷得好好给你去去火…”
眼见老十的嘴越来越近,其木格突然觉得一阵恶心,忙急中生智道:“爷,我今天不舒服,改天吧。”
老十不大高兴的看着其木格,象在认真判断这句话的真假。
“真的,我肚子疼,疼得难受。”其木格赶紧小声补充到,心里却想着,如果老十要霸王硬上弓,最好吐他一身。
老十沉默了一会,翻身躺下,没搭理其木格。
其木格只觉得心烦意乱,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出什么话题来缓和气氛。
人家都是帐内春guang无限,我却是帐内冷露寒霜。
当气压低得其木格快喘不过气时,老十转身将其木格抱在怀里,“爷给暖暖,怕是着凉了。”从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其木格浑身紧绷着,一动也不敢动,渐渐的,闻着熟悉的气息,其木格紧张多时的大脑慢慢松懈下来,身子不由向老十靠了靠,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睡意渐浓,不过,入睡前还在迷迷糊糊的想着,老十这段时间怕是活塞运动做得多了,今天正好趁机休养生息。
第二天一早,出人意料的是,嫣红和海棠都没来请安,也许这几天见老十见得多了,也就不稀奇了。
老十似乎带着起床气,一直板着个脸,等换好衣衫,正准备出门时,李嬷嬷却来了。她絮絮叨叨的说道,因不放心嫣红,一大早就过去探视,谁知却发现厨房端上的粥是凉的,平常倒罢了,但嫣红身子刚好,厨房这样做未免有失厚道。总之,言里言外之意,如果不是其木格指使的,那就是其木格管理不严,致使厨房的人消极怠工,反正在这件事上,其木格是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的。
老十听完,冷着脸道,“嬷嬷,宜妃娘娘让你来府上帮衬福晋,你就这么帮衬的?一大早过来,就为这么屁大的事?”
看来,老十的起床气还不小,先前没冲其木格发火,其木格还真得阿弥陀佛了。
李嬷嬷可能没想到老十居然会掉转枪口对着她开火,脸上有些泛红;“老奴是觉得…”
“觉得什么?以后少大惊小怪的。”老十忿忿的训斥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汕汕的李嬷嬷。
老十走后,其木格将府里的一干事宜甩给徐公公,一人来到小湖边,望着清新的荷花,思绪翻滚。
就老十今早的表现分析,老十怕是在府里搞起了平衡,觉得这段时间冷落了自己,所以今早便向自己释放善意。
而自己呢?为什么会有那么奇怪的反应?难道真是对这个不知情为何物的老十日久生情?
老十满头大汗,“没用的蠢材,换人。”
周围的侍卫都不自觉的后退几步,十阿哥今儿一来就下狠手,撂倒了好几人,大家若不往死里整,自己就得挂彩,若痛下杀手,却指不定惹出什么乱子来。
老十见没人主动应战,随手指了指,“你来!”
被点名的侍卫苦着脸,磨蹭着…
就在此时,小英子跑到老十身边,低语了几句,老十一脸遗憾,“今儿就算了,明儿继续。”
那侍卫松了一口气,还好,明天自己轮休。
老十见离人群远了,便低声问道:“舅舅说什么事没?”
小英子道:“奴才不知,国公爷只是差人代话,请十爷您今儿务必走一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