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水平,接受一下康熙朝的文化熏陶,找找自身的差距,怎会错过今晚良机?
老十见其木格不听他的建议,便红着脸道:“九哥知道我不喜这些,怕是没留位置。”
“我们随便找个地方坐就是了,人再多,安排两个座位,九哥应该不会太为难的。”其木格不改初衷,说完便挥动马鞭,加快速度,争取抢个好位置。
“九哥今晚够忙的,就别拿这点事烦他了,反正我们看会儿就走。”老十表现得非常懂事,似乎一直就是个体谅哥哥的乖弟弟。
到了陶然居,果然门前人影憧憧,其木格打量了一下四周,没发现一个女的。
陶然居一共两层,一楼为大厅,二楼可能是雅间,据目测,中间的天井差不多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大,如今天井北面搭了个巨大的台子,台上正中放了一架乐器,不知道是古筝还是古琴,左右各放三张桌子,桌子上都备着文房四宝。台下不知道摆放了多少张桌子,密密麻麻全坐满了人。
二楼的窗户皆大开着,但在窗前并没见着人影,那些贵宾席的人一般都是踩点到的.
经过小英子的一番交涉,其木格和老十总算在大厅的一个角落与人拼了一张桌子。
虽然遗憾没能在天井处落座,但万一呆会下雨呢,还是大厅稳当些。
不过,未曾想如今傍上老十这个贵族,其木格还是没能坐上贵宾席,其木格一边感慨一边抢占了东面的座位,把北面的位置留给了老十,老十倒无所谓,毫不介意舞台正对着他后脑勺,悠闲的落座,反而衬出其木格的小家子气。
这张桌子上除了一套文房四宝,两盏茶,还有一小碟花生米,一小盘黄豆。
待老十和其木格刚入座,就有小二走了过来,“您二位请了,来点什么?”
在客人高峰期,小二的效率都这么快,让人不佩服九阿哥都不行。
“不用。”其木格摇摇头,桌子就那么大,如果摆了菜,同桌的人如果想参赛,到时根本没地方写字。
小英子此时还没撤退,忙低声对其木格说道“主子,今儿这一桌最少得耗费五两银子,那两位囊中羞涩,这才拼的桌。”
同桌的两人窘得低着头,都不言语。
其木格接过小二递来的菜单,吓了一跳,最便宜的茶也00文一杯,文房四宝也不是白送的,估计眼前这两穷书生至少也花了一两银子。
这九阿哥的心还真够黑的。
其木格合上菜单,理直气壮的吩咐小二,“拣点清单的小菜,如果不行,就来点水果,来两杯白开水,放心,按最便宜的茶给你结帐,总之,加上先前点的,不要超过五两银子。”
虽然其木格应该给门票,但就这个位置而言,五两银子也稍显贵了些,其木格可不想当冤大头。
小二听了其木格的吩咐,有些诧异,也是,其木格和老十的衣着,怎么看都象是富贵人家的子弟,谁知既然这么吝啬。
“有你这么点菜的嘛?”老十等小二走后,不满的白了其木格一眼。
其木格对面的书生大概惊诧于其木格的直白,估计他从没见过有人一副大款的派头却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要求最低消费,抬头直直的盯着其木格,仿佛其木格是一外星人。
其木格对他笑笑,扭头对老十说:“到这来又不是为吃饭,别那么讲究。”
其木格对面的书生此时拱手道“在下丁成,这位是我好友程家义,幸会兴会。”
其木格下手的程家义也拱手道好。
老十随便拱了供手,“有礼。”
其木格见老十没介绍自己的意思,忙笑道:“两位莫怪,我表哥是被我硬拖着来的,所以心里不大舒服,在下姓贾名仁,我表哥姓莫名友。”
丁成听了其木格报上的名字,有些发愣。
老十轻轻哼了一声,对其木格起的名字表示不满。
其木格白了老十一眼,心想,我没说叫张三李四就不错了。
丁成可能有些怀疑其木格报的是假名,但也没做纠缠,换了个话题:“多亏两位兄台相帮,否则我们二人可能没机会见识今晚的场面了。”
其木格笑道:“外面想进来的人多得是,就算不是我们,也会有人要求拼桌的,说来应该我们道谢才是。不过,这儿确实够贵的。”
程家义红着脸说:“这是最便宜的了,天井角落得十两,前头最好的位置得五十两。”
其木格冲老十吐了吐舌头,“这酒楼的东家可真够黑的。”
老十不大乐意其木格诋毁他九哥,瞪了其木格一眼,“明码实价,童叟无欺,又没人绑了你来。”
丁成对老十点点头,“莫兄说得不错,这次斗文会请来的六位评判可都是当今的泰斗,连朱彝尊老先生都专门从浙江请了来。瞧见台上的乌木古筝没?只有1根弦,那可是宋代传下来的双鹤朝阳,有钱也买不到的。”
其木格就一乐盲,五线谱都不识,更别说乐器了,何况还是这种纯中国风的古筝。其木格扭头看了看,没看出什么特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老十似乎也不大喜欢这东西,连头也没回。
不一会工夫,小二就将白开水端了上来,还有一盘凉拌黄瓜和一个果盘。
“您的菜齐了,您慢用。”
其木格看着桌上的天价菜不知是该全吃下去,还是留着瞻仰。
就在此时,大厅里一下安静了下来,其木格扭头一看,台上众人已经分别落座,
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走到古筝旁站定,清了清喉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