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冈村光谷冷哼一声,“你还不知道吧?他送往前线的那批姑娘,在半路通通失踪了!除此之外,赤木总司的四个近卫也都不见了!”
赤木道彦听到这里,再也坐不住了,满腹狐疑地问道:“冈村少佐,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为什么你得到的消息比张监督回来得还要早?”
冈村光谷自信满满地说:“这原本是不该我插手的,不过,我接到了前线催促补给的电报,这才知道这个人耍了花招,把那群姑娘不知道带到了什么地方!”
说罢,他的脸上露出一种幸灾乐祸的愉快表情,仿佛是终于抓到了这个人的把柄,并且能够牵连到参谋部,终于帮自己的叔父打击了政敌。
啸海终于缓过神来,轻轻地嘟囔了一句:“请给我一些水……”
冈村光谷刚想说些什么,站在旁边一个年轻女关员端来一杯温水,轻轻地喂给啸海。
冈村光谷见此情形,心里十分不痛快,或许是不想在小事上计较,只冷哼了一声作罢。
中岛成子看到啸海已经醒了,再加上冈村光谷的表情带着得逞的意味,心里又些慌了。
她扶住啸海的肩膀,“天颢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说清楚了!”那语气也并不友善,原来没有以往的亲厚,相反充满着浓浓的不信任。
赤木道彦冷眼旁观,并没有说话。
三个日本人围着一个昏倒的津海关监督,这样的情景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好事。
有些机灵的关员早早已经散开了,反应慢一些的人也都回到自己的工位上,遇到那些老奸巨猾的,甚至都偷偷提前下班。
最后大厅角落里只剩下坐在沙发上的啸海,脸色铁青的赤木道彦和中岛成子,以及带着一队荷枪实弹的宪兵队、气势汹汹的冈村光谷。
缓了半天,啸海慢吞吞地说了一句:“我遇到了土匪……”
“土匪?!”在场的人表情一变。
自从川岛芳子被软禁在北京之后,天津周边的土匪要么是被日本收编为皇协军,做了汉奸,要么就是被迫离开了天津的区域,怎么可能打劫日本人的船?
啸海看众人的表情,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给了赤木道彦。
赤木道彦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封战书。
竟然有人把这战书下到日本人头上,在场的几个人脸色都变得越发难看。
啸海咳嗽了几声,告诉他们:“我本来已经将那些姑娘沿着水路送到献县,刚准备上岸休息一下,采买一些补给,却遭遇了一伙土匪的劫持。这些人不像是普通的土匪,似乎专门做水路生意的。他们押着船又开回了子牙附近……”
“什么人竟敢这么大胆?”中岛成子听他把细节描绘得非常具体,不像是谎话,已经有了七八分相信了。
“据说是是国民党的溃兵无处可去,留在海河水域成了土匪。”啸海指了指那封“战书”,赤木道彦认同地点了点头。
冈村光谷却并不相信他的话,冷哼一声,“那些姑娘哪去了?难道也被那些土匪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