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外面等你?我们校长同意我不回去呢。”
超市开业,他们的同学基本都要出来帮忙,有些人还被安排就在里面上班。
义新看看女孩扁平的肚子,暗暗吞一下口水,却狠心道:“别。不用等我。我们煤场在搞实验,他们让我问大王问题。问完我就得回煤场去,今晚就得睡那边。”
之前他在煤场做的都是最苦最累的活。不过这几天大王开始进出煤场,进行焦煤烧制实验,他这个可以出入王宫的人就成为了和大王的联络员,也因为他识字,看得懂大王写的方案,他慢慢就成为了煤场实验组不可缺少的人才了。他想到之前乌豺说的话,觉得这正是建功立业的机会。这可比搞大女同学肚子要重要多了。
“呀?”女同学显然很是失望。
义新推推女同学:“你回去吧,我得走了,要不迟到了大王又得罚我。”
说完这话,义新转身,往广场对面的王宫跑了过去,眨眼间便消失在人潮之中。
义新的生活像是奇迹一般,半个月前,他还是养象场外一个蛆虫一般的混混。半个月之后,他就变成了能够出入王宫,听大王讲课,还每日有“大王赏赐的食物”的大王的学生了。加上他现在据说正在替大王教导几个百夫长,又组织了一场马鹿比赛,还在为大王的新实验奔波着,他现在隐隐有王宫红人的征兆。
当然,作为当事人,他忙得团团转,每天累成狗,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
当他意识到这些的时候,是在他结婚那天。
当然,他连他的结婚是怎么回事他都没有弄清楚。
那一日他们熬夜烧制了第三批次的焦煤交付给了炼铁厂,刚躺下不到三个小时,他便被一脸喜气的邻居拖起来,要他回家参加他自己的婚礼。
他从煤场回去,发现除了他,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他的家在他基本没有回去的情况下,被粉刷了一遍。他的房被重新装饰,炕上的稻草不见了,换了新的皮毛。他的新装和洗澡水都已经准备好了,邻居和母亲的同事朋友忙碌准备的宴席的食物。
他迷迷糊糊的洗澡换好衣服出来,便连新娘子和她的家人朋友都已经来了。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他的新娘子是他那个女同学。
他有些呆滞,不知道这里面出了什么问题。他只记得自己在马鹿比赛那天听这个女同学讲了半天的课,又隔了几天之后送了她两罐子菜而已。这两次接触里,他并没有说过什么承诺,也没有传过字条,更没有和他母亲说过要娶这个女同学的话,为何会这么……突然?
穿戴一新的新娘子被送到了房里,宾客开始上门。义新只能按下疑问,耐心接待着。
水今这五个学生是第一批,送来了不少米面。他原来那些小弟也不知道从哪里凑的钱,给他送来了大扇的肉食。煤场的人拉来了一大车煤,还给他搬来了煤场食堂的大锅,说要给他的喜宴弄几个硬菜。
接下来便是四邻,各种沾亲带故的,有交情没交情的,各带贺礼甚至自带座椅板凳,把义新家屋里屋外塞了个满满当当。
不到正午,登记结婚的干事来了,让两人在一份登记表上按了手印签了名,给了两人两张画着简笔画头像的发黄的厚纸片,他们就算是变成合法夫妻了。
义新把新娘送回屋子里,扭头间把正准备开喝的乌豺推到一边,苦闷问道:“告诉我,是不是你搞的?”
“什么我搞的?”乌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今天这事!”
乌豺怜悯地看了看义新,拍拍他的肩膀道:“自己作的好事,你还好问我呀?”
说话之间,义新母亲的上级,义新母亲上级的上级,煤场的上级,新娘那头的各级领导,这个片区的几个警察,警察局长等各种官面上的,义新能想到的人,走马观花一般来贺。义新不得不出去应着,依旧没有弄清楚自己做了什么好事。
到了正午,最为轰动的事情终于出现了:林迹送来了一面题了百年好合的大镜子过来。后面跟着王后送的一套洗涤用品。
那面镜子宽一米多,高一米,比超市里面的试衣镜还要大几倍。那套洗涤用品种类齐全到让人看着眼花缭乱,而且都是超市里限购的东西。旁人看了,便是来贺的各级官员看得都羡慕不已。
义新似乎也明白自己为何突然成亲了。
……
这一年冬天,林迹在城里推广蜂窝煤,相关的炉子和小铁锅。不少基层的军官除了自行车之外,便拿到了这些东西。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小铁锅是朝林城自产的。林迹回来了,改用焦煤炼铁,终于烧出了铁水能够浇铸铁锅等器物了。
这算得上了一个伟大的进步。
到春节之后,钱面佯也终于查清了两年前林迹北上时候消息泄露的始末。结果也有些出乎林迹的意料。
王国这边没有人泄露消息。
焙阳得到消息是因为有几个茂部落的人在野外看到了林迹的行踪。
而这些消息是钱面佯派人到草原问过焙阳之后得到的。
这个事情调查了这么久,也是因为往返用了这么多时间。
这让林迹开始怀念后世的通讯技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