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恸没有告诉沈醺,就把沈醺的东西搬到自己家里。
以至于沈醺下班骑着共享单车回到家,看到基本破烂的家具在,但是自己的行李都消失了,有点怀疑人生。
“这么大的地儿,小偷是怎么看上的?”沈醺翻翻衣柜子,好家伙,里裤都没给他留一条。
姜恸手机打来的时候,沈醺正忧心忡忡,“姜恸,我家关于我的东西莫名其妙的被搬空了,你说是不是有鬼啊。”
“我是鬼。”男人的一声低沉,伴随着刹车声。
沈醺有着自觉,果然在几分钟后看到走进来,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没打招呼这事儿,让沈醺不舒服,“你…我……”
“我们不应该住在一起吗?”姜恸收了手机,走到沈醺的面前,低下身子,仰着视线看沈醺。
一副卖乖的模样。
沈醺蹙着眉,“你没和我说…”
“现在不是知道了。”男人握住他的手,轻轻的在上面落吻,抱歉的语气:“想和你在一起生活,又怕你不愿意,只能先斩后奏。希望你原谅我,我把我自己补偿给你,好不好?”
沈醺不会拒绝姜恸,但他在姜恸的家,如坐针毡。
他不说爱,甚至连喜欢他都没有说,尽管他的话语一再缠绵。
沈醺不明白,他不明白。不明白他们之间怪异的关系,可以用什么词来形容。
“去哪?”姜恸一直观察着沈醺的一举一动。
沈醺只是,“喝水。”
“我帮你。”姜恸放下手头的事情,走向沈醺,“喝温的,喝热的?”
“热的。”沈醺看向窗外,微微的落叶告诉他,秋天深了,快到冬天了。能得到姜恸的温暖,自己又怎么还能生气呢。
在沈醺的小事,都有求必应的情况下,沈醺又稍微的放下了对姜恸大男子主义的这种不舒服。
他总是这样恰到好处的霸气,让沈醺拒绝不能。
沈醺尽量的,能为姜恸做事。工作上的助理,生活的助理。
住在一起后,沈醺给他搭领带。生活小事,沈醺都做得很好,做到事事巨细的份上。
“他比那些高学历的,好用。”姜恸和老总的聊天。
老总点点头,“还是总监有看人的眼光啊,我都想把这新人挖走了。”
姜恸恰到好处的笑容顿了一下,笃定的说:“挖不走。”
他很自信,他的墙角,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挖,即使是毁了。
老总爽朗一笑,也只是说说而已。
曾经爱笑的姜恸现在已经不爱笑了。
在有沈醺的日子里,姜恸的笑容又不自觉恢复,总是挂在嘴边。
他的心情,不再那么阴郁。
“在家就不戴眼镜了。”姜恸拢着沈醺,拿下他的眼镜,一直在抚着他的泪痣,像是要把它擦掉一样。
“有一点疼。”沈醺抓住男人的手腕。
“那不抚了。”
很容易两个人就在一起了。沈醺有种不真实感,他和姜恸很不自在的相处。
这么一长段时间,沈醺觉得他好像是在透过自己看别人。
这种直觉,让沈醺对于他和姜恸生活的幸福产生着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