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几分钟,她见他还是不说话,顶着一张比锅底还要黑的脸就这么瞪着自己,她觉得浑身都不舒服,终于问:骂完了的话我可以走了吗?
白月彤,你不要太过分!段默岩愤怒地声音都在颤抖,几乎是要掀房顶了,现在做错事情的人是你。
我有说错的人是你吗?她隐忍地咬下唇,深深吸了一口气,觉得没有必要再这样针锋相对说这些没有用的赌气话。
她静下心来,索行原本准备好的腹稿通通说出来:我知道你今天把我叫上来是为了什么,你也不用那么生气,我知道这件事情是我的错,我不应该那么不小心,还没有顾及到你的面子问题,不过幸亏还好没有出大乱子,你骂过我了,我也知道错了,以后我会小心,这样的事情不会再有第二次,至于昨天晚上的问题,她抬起头来看着他十分真诚的语气,你不用觉得有负担,是我自己缠着你的,我很清楚,不过我也是被药给控制了,我也不想的,你也不用担心别的问题,结婚之前的协议我们还是算数的,我不会爱上你,昨天晚上是一个意外,我们都不用当真,或者你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我也会这样想的。
她一口气说完,却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好像是心口缺了一块却又不知道那一块是什么,只是抬起头来看着他的时候,他正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她。
她有些承受不了他的视线,可是又不想避开,好像是显得特别的心虚,索行就大大方方地和他对视。
段默岩没有想到她会突然这么平静地对自己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没错,这原本就是他所希望的,可是原本针锋相对的两个人突然就这么平静下来了,他竟然有种很措手不及的感觉。
就好像是一个战士在战场上面两方对阵,他似乎是在等待着对方的炮火还击,没料到敌方竟然干脆利落地认输了,还把自己最想要的东西拱手相让,而他却没有了战胜的喜悦。
我倒是小看了你,他好像又开始生气了,而且看脸色很不对劲。
白月彤有一种感觉,他越是生气,语气好像越是平静,就好像是现在这样,倒不如刚才那般冲自己怒吼来的干脆。
她无端端打了一个寒颤,也知道自己没有必要再火上浇油了,索行就不开口。
他见她不说话,心中窝火的一塌糊涂,有一种自己无法控制的心浮气躁,好半响他又开口,声音透着一种诡异的平静,你能这么想最好,你可以走了,不过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我不会再保你,如果你再做出什么让段家蒙羞的事情,协议自动作废,听清楚了没有?
话说得这么尖酸刻薄,她无法做到无动于衷,可是却没有资格说什么,只能默默地点头表示知道了。
出去,他已经重新坐回了大班椅上,看也不看她一眼,冷冷地下逐客令。
她也一刻都不想多待了,转身拉开门就跑了,出去谁知道没跑几步,就撞上了等在门口良久的部门主管。
这一下撞得有些凶,身体一个踉跄,整个人就跌倒在了地上,她只觉得两眼在冒星星,疼得嗓子眼都在冒气,原本身体就酸涩难忍,这下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主管吓得脸都白了,连忙去扶她:少奶奶对不起,我走路不长眼睛,您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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