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池煈半信半疑地用手中的剑挑开车帘,将头往里边微微一探,脸上的表情十分的惊愕。
“你……你并不是特意在此地拦截我们的?”领头从他的侧脸到了那不应该有的神情心里感到难以置信。
萧池煈微微一笑,再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只是到你们这帮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本来不打算理会你们的,可惜你们偏偏跑到我的面前来自讨没趣,我也总不能当个睁眼瞎,是吧?还真没想到收获不小啊!”说完,他的眼中带着犀利的寒光,再一次逐一地扫视瘫倒在地上的这些人。“原来这些童男童女的失踪一直是你们这些人搞的鬼!”
“既然你已经知道是我们干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其中有一个相貌不出众的汉子脸上带着宁死不屈。
“你这个蠢货!你这不是不打自招吗?”领头气得七窍生烟。
那个汉子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么愚蠢的错误,发现萧池煈刚刚的那几句话只不过是在打擦边球,自己还被人套出了真话。他现在后悔都嫌太晚了“你……你,你好卑鄙!”
萧池煈耸耸肩,冷漠地说道:“这只能怪你自己蠢!怨不得别人!”他转过脸去着那个领头,“你们的幕后主使人是谁?老巢在哪里?”
领头冷冷一笑,“呵呵……就算是死,我们都不会背叛我们的主人……你别作梦了!”他说着,嘴角慢慢地溢出黑色的血水。
萧池煈微微一愣,“你!……你们!……”他扫视了一遍这些人,他们的嘴角都流出黑色的鲜血,他们服毒自杀了。
萧池煈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转眼间,眼前活生生的人都成了一堆了无生气的死尸。唉!真是一个令人不愉快的夜晚!他的眼睛突然被那个领头的腰间挂着的一面腰牌给吸引住了,弯下腰去扯下那面腰牌,拿在手里仔细端详,奇怪的图案?估计是某个黑暗组织的标志吧!他将腰牌放进了自己的包裹里,再次望向那两辆车,里面的东西最后怎么处理倒是令他有些头痛。算了,吃饱了再去想这些棘手的问题。
他解决完他那些山珍晚餐,就开始摆了一个简易的法坛准备做法超度。
那两辆车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而萧池煈需要设坛超度呢?既然那些人涉嫌了童男童女的失踪事件,那两辆车里面坐的应该是他们抓来的人,这跟萧池煈设坛超度有什么关联呢?
其实这两辆车里一个人也没有,里面堆放着十几个用坟土密封得很严实的土坛子,每个坛子的坛口还盖上了一块方形的白布,这些白布上还写着龙飞凤舞的符咒,若是别人可能就不懂这些符咒代表的是什么,巧的是,萧池煈对符咒颇有一番研究。他挑开车帘第一眼就出这些土坛子内有文章,再到白布上面写的符咒顿时了然于心。加上那个汉子说漏了嘴,萧池煈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这些土坛子上的符咒是为了封印住活人的魂魄,而上面的坟土是为了避免里面与魂魄一起存放的鲜血渗漏,之所以用坟土密封,那是因为坟土中带有死灵残留的怨念,可以完好地封存住魂魄的生气,而不会变成死灵。
萧池煈用土垒砌起一个小土包,作为一个简易的法坛,随处找了十二颗大小适中的白色石子在法坛的前方正北处摆了一个乾坤移星换月阵,点上三柱清香后,移至额头朝北斗七星的方向拜了三拜,然后插在法坛上。他拿起了放在法坛一边的馗邪剑,随风起舞,剑式如浮云流水一般游走,脚踏七星步,剑尖直指那两辆车的车门。
平地起风,这股风越刮越烈。紧接着,两辆车内各十多个土坛子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一般窜出车帘飞出,一一排列在法坛的前面。
嘭!嘭!嘭!……这二十几个土坛子随着响亮的开封声一个个自行打开了贴在上头的白布符咒,每一个坛子都剧烈地抖动着,好像不抖碎坛子不罢休似的。突然,这些坛子停止了抖动,一道道蓝色的荧光缭绕着殷红的血雾喷射而出。
萧池煈舞动手中的馗邪剑,以剑气指引着这些夹带着血气的生魂凝聚在一处,再驱使这些魂归一处的生魂进入乾坤移星换月阵。阵中的十二颗白石子瞬时发出了耀眼的金光,整个阵法缓缓启动,天上的北斗七星此时遥相呼应,变得愈发闪亮,七颗星星同时投射下光芒与乾坤移星换月阵的光芒融合在一起,像是地面与天空连接了一条通道。
阵中的生魂像似蒙受上苍的召唤,顺着北斗七星与乾坤移星换月阵光芒相接的光道化作数十道流光直升上天际,最后,它们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乾坤移星换月阵的光芒慢慢减弱,天上的北斗七星亦收回了星光。十二颗白色的石子再度变回了原来平凡的石头,什么光亮也没有。
萧池煈收起了手上的剑,毁掉了垒砌起的法坛,顿时觉得已有些许困意,打了一个呵欠。他慢悠悠地走回篝火堆旁,未解衣带,直接以天为被,以地为床躺了下来就寝。
夜深人静,鸟虫酣睡,风吹草低,夜空上的玉盘与繁星遵循着古老的定律运行着,几个时辰之后便是昼夜交替,崭新的一天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