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醒了管理人员,先给短刀和准星安排了住宿,张大卫便摇摇晃晃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前。
一杯白酒,就让他有些醉酒的感觉。
但是他心里却很清楚,酒不醉人人自醉,今晚过后,将是改天换地的日子!
他站在房间前面,望着透过门缝传来的微弱灯光,想要敲门的手立在半空中,却久久不能放下。
他忽然觉得有些难以面对二丫,自己作为一个“死人”,如果耽误了她的幸福,是不是就显得有些太过自私了?
他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卑微,这种卑微来自心灵深处,却又格外的特别。
源自他的处境,还有心里仅存的那点狗屁善良。
他的未来是飘忽不定的,甚至还不知道有没有未来……
一种烦躁的感觉瞬间涌上了他的心头,微醺中浑身开始透着乏力,让他的手都忍不住的颤抖。
他使劲咬了咬牙齿,然后深呼一口气,放下手臂,扭过身,慢慢的离开楼道,顺着楼梯一步步的往楼下走去。
房门打开了,二丫站在了门口,看着张大卫离开的楼梯处的声控灯光熄灭,额头皱起几道褶皱。
好看的眼角里,似乎有悲伤。
她嘟起嘴角,似乎有些委屈。
张大卫一路慢慢的走回到了办公室,打开窗户看着满屋的狼藉,房间的酒水味道,通过破碎窗户的通风,已经消散了不少。
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将西装盖在身上,便合衣躺在沙发上昏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张大卫是被进去办公室准备收拾卫生的秘书吵醒的。
秘书看着满屋的狼藉有些诧异,张大卫从沙发上坐直了身体,用手搓了搓脸,感觉到右手有些疼痛。
他站起身来,看了一下手臂似乎并无大碍,便使劲拧了拧脖子,抓过西装套在身上对秘书吩咐道:“找个人把办公室的卫生收拾一下,重新换个窗户玻璃。然后通知卡尔和布鲁副总、骷髅头,让他们半个小时后到会议室开会。”
秘书有些唯唯诺诺的答应,张大卫起身离开,心里有些愧疚。
这几天的异常反应,似乎吓到了这个小姑娘,希望别给她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要是再给人家的职业生涯留下啥不好的影响,那就太过意不去了。
老板应该怎么宽慰和补偿下属呢?
张大卫想着,不如给她加个工资吧……
公司的雇员们都在陆续上班,张大卫出了办公室跟几名员工打过招呼后,从对方诧异的眼神中,觉得自己的造型可能有些欠妥,便拐进了洗手间。
镜子里的张大卫确实有些邋遢,短发看不出头上的油腻,脸上却透着明显的憔悴。西装已经有些褶皱,里面衬衣的袖子上还有残留的血迹,只不过被西装挡住。
右手上有几处衣袖遮不住的明显伤痕,都是一些皮外伤,已经结疤,但手掌上还残留着一些干枯的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