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去了,要到下个星期才能回来。
所以刚刚警察问她是否有担保人的时候,舒婉没有出声。
在纽约,舒婉觉得,可能除了沈彦东,她找不出第二个可以为她担保的人了。
毕竟一方面他是律师,而另一方面,她也是东华事务所的员工,出了事情,老板除面担保也是理所应当的。
加上在美国期间,沈彦东一直都很照顾她,舒婉找他,他是一定会出面给她担保的。
可恰恰不巧的是,沈彦东去澳洲出差了。
就连跟舒婉稍稍有些交情的左烨也去了温哥华,事务所里其他能说得上话的人多半都是不会帮她的。
所以,舒婉已经做好在里面呆上几天的打算了。
舒婉慢慢的睁着眼,门打开之际照射来的光亮有些刺眼,舒婉只看得请是个男人,身子颀长宽大,不过脸,却一直都看的不太清楚。
直到那男子走到她跟前,在她面前蹲了下来,舒婉才看清他的面部轮廓。
也许是太惊讶了。
亦或是实在太意外了。
舒婉一下子惊的瞪大了眼,目光直愣愣的看着面前半蹲的男人。
这男人即便是蹲着,依旧高出她不少,舒婉仰着头看着男人轮廓分明的下巴,有着一瞬间的失神。
她这是做梦了吗?!
可是如果是梦,梦里,为何会出现这个男人呢?
直到曲默森伸手扶开她额前凌乱的碎发,露出她那种脏乱却又满是精致小脸,舒婉这才猛地回过神来。
感觉到他略带粗略的手指划过她的额发间,没有什么温度的手指,却让人徒然感到好似带着淡淡的暖意。
曲……
舒婉张了张口,才发觉自己是真的说不出话来了。
她用力了半天,还是一个音符也没发出来。
舒婉急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带着淡淡的凉意,却在抓住的那一刻,心头涌上了一股安全感。
“我带你离开这里。”
曲默森被舒婉抓住的那只手反手握了握她柔软的小手,随即他松了松手,脱下了身上敞开穿着的西装外套。
舒婉傻愣愣的看着他的动作,不仅想到了第一次在那间静雅的雅间里,他出声叫住她。
然后,一颗颗的解开了胸前的纽扣,把他的西装外套给了她怀里的么么。
而最后,那件外套被她一路披着回家,到如今还挂在衣柜里没有还给他。
舒婉愣神间,身子突然一腾空,被他一双有力的臂膀给拦腰抱起了。
下一刻,她的身子就整个蜷缩到他的怀里。
在他宽厚的
怀中,舒婉整个人显得是那样的娇小。
就好似一只乖巧的猫,静静的窝在他怀里。
曲默森抱起舒婉后,就转身往外走去。
还没到门口,就已有人恭敬的为他打开了牢房的铁门了。
不久前无情的关上,把她锁在漆黑小屋的门打开了。
只因为是曲默森,这个男人抱着她。
舒婉不知道他是如何给她担保的,也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出现,来保出她。
她只知道,他抱她离开的那一刻,她身陷在他怀里的那一刻,她觉得很温暖,很安全。
也许是这男人身上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让他的一举一动都那样让人信服,好似无论他做什么,都是轻而易举事儿。
出了牢门,看到外面站着零零落落些警察,舒婉才有些后知后觉的感到有些尴尬,不太敢看那些朝她投来的目光。
她这是算纵容自己跟都有两个孩子的男人暧~昧不清了!
这种行为好似是挺不耻的呢!
“曲先生。’’一名亚洲肤色的男子看到曲默森出来,站在他跟前朝他点了点头。
面对周围人们探索的眼神,曲默森倒是丝毫没在意的样子,脸上的表情还是如往常那般的带着丝丝冷意的。
“交代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曲默森稍显低沉的声音在较为安静的警局里显得很是突出,尽管那声音不大。
“还没有,今日有些晚了,很多事情要等明天一些相关人员上班后才能处理妥当。”
曲默森点了点头,吩咐了声:“后续的事情处理好。”
说完他就抱着舒婉大步的往外警局外走去了。
舒婉刚刚虽然多数时候是把头埋在他的怀里,躲避着人们的朝她看来的眼神,但她还是偷偷瞧见了站在曲默森身前跟他恭敬说话的男子。
别人她不知道,可作华人律师界可以跟沈彦东名气与实力想抗衡的华人圈金牌律师陈振铭,舒婉作为一个混律师圈的,不可能不认识的。
一提华人律师界首屈一指的律师,就是南沈北陈。
说的就是在南部的沈彦东和在北部的陈振铭。
没想到叱咤律师界的陈振铭居然对曲默森这个男人态度如此恭敬,大晚上还能为她专门跑一趟?!
噢……舒婉突然意识到那个“为她”,是为她自己了。
不仅惊讶的愣了好一会儿。
突然曲默森往外的步子停了下来。
舒婉这才回过神来,一抬头,就看到从另一边房门里走出来的萧锦骋。
目光只停留在他身上两秒,舒婉侧过头去。
舒婉知道他此刻看她的眼神。
看她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萧锦骋怕是又怒又冷的恨不得把她撕碎的那种。
可是舒婉并不担心,这个男人可以把她从曲默森怀里拽下来,好好教训一顿。
如今他看着也是颇为狼狈的。
而且在舒婉的潜意识里,觉得萧锦骋不会是曲默森这样男人的对手。
果然,舒婉侧过去头去,没多久,曲默森就重新抬着步伐往外走去,经过萧锦骋身边时,看也没看上他一眼的。
直接把着男人当成了空气。
“曲总,这是要把我太太带到哪儿去呢?”
萧锦骋的阴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舒婉在曲默森怀里的猛然身子一僵。
她就知道萧锦骋这个男人是个不会善罢甘休的人!
曲默森停了步子,转身看了眼很是狼狈的萧锦骋,淡淡开口:“你太太又如何?不过是场虚有图名的夫妻关系而已,早就破败不堪了,你以为还能维持多久?”
一项沉默寡言的曲默森,难得能一口气说上这么多话的,至少这是舒婉跟他接触下来,听他一口气说的最多的一次话语。
不过那话语却是针针带刺的直插萧锦骋最为敏感的神经。
“虚有图名”四个字,算是对一男人的最为直白的嘲讽了。
六年多的夫妻关系,他却没有得到过她,还反而让他人先占去了便宜,给他带了顶大大的绿帽子。
“萧总,你冷静点!”
萧锦骋的律师与助理一把齐齐的拉住了他。
“萧总,那可是曲默森,别激动,我们先忍一忍。”
萧锦骋盯着曲默森往外的背影,一双满是血迹的手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