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进一步证实,赵婉兮拔下头上的簪子,慢慢去挑,顺着那道刀口,里头的画卷,毫不费力地一分为二。
赵婉兮:“……果然。”
目光骤暗。
看她如此,黄奇眼底闪过淡淡的不忍。
不过嘴上却没着急说什么,而是自袖中掏出薄刃,在画卷的另外一处也划了一下。
完了,才朝着赵婉兮示意。
“娘娘再看。”
“难道说里头还有东西不成?”
黄奇动作成迷,赵婉兮忍下心底的疑惑,重新拿簪子去挑。
结果却发现,那一处被划开的地方,根本就挑不起来。
细细再看,里头并没有什么,实实在在就是一张纸而已。
黄奇手下动作不停,又一连划了好几个地方,赵婉兮都一一实验过。
得到了相同的结论之后,彻底不懂了。
“你这是……”
明明没有东西啊,那还到处划什么?
惹得她空欢喜一场。
闻言,黄奇也不说话,只拿着一双莫测的眼睛盯着她看。
被看的一头雾水,看看黄奇手中被划了好几道口子的画卷,又看看黄奇,赵婉兮眉头紧皱,再一次细细摸索了起来。
这一次,没过片刻,她突然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幅画,有机关。”
“与其说是什么机关,还不如说,是眼。”
简而言之,也就是整幅画卷,也只有山脚一处的那一点点地方划开才能有收获。
除此之外,再不会找到夹层入口。
可是如今画在她手上,除了黄奇动的手之外,画卷上并没有其他伤痕。
既然能安排的这么精妙,也不可能只随随便便割开,就能被发现。
所以黄奇的意思,只有一个。
里头真正被掩藏起来的东西,让人给拿走了。而且那个拿走东西的人,对于这幅画的秘密,了如指掌。
都不用怎么研究,便能在短短几个时辰之内取走东西还能将画给恢复原状。
如果不是恰逢大雨,如果不是黄奇,估计她就是再怎么将画给看出朵花儿来,也找不着头绪。
“所以这场偷窃,实际上是有预谋的,那个盗贼的死,也不是偶然。”
果然就是被人给灭口了。
“只是这一切,幕后的黑手,到底是谁呢?”
大雨倾盆,天色愈发的暗沉。
即便是大半天的,关起门窗来,室内的光线也不怎么明亮。
有种让人心情压抑的沉闷。
不少宫室甚至都点起了灯。
“嗤”,烛光明亮,火舌舔过薄娟,很快就成了灰。
“叩叩叩”,有人敲门进来,端着药的宫女鼻翼微动,弯眉笑言。
“夜公子您在烧东西啊?这是您的药,琼儿姑姑特意嘱咐要按时送的,您赶紧趁热喝了罢?”
被在身后的手,握着匕首,锐利的目光在宫女脸上扫过,见对方并没有什么异样之后,才迅速收起。
“好,有劳你了。”
“不敢不敢,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暴雨足足持续了有好几个时辰,一直到晌午过后,雨势才终于有所减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