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乾元殿,高高的御案后坐着一个眉清目秀的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一身金黄色的御袍代表着他至高无上的身份。
这黄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的圣上庆宁帝。
这殿中此时虽然待着两个人,却一点声响也没有,侍候的太监,宫女们都站在殿外等着传唤,自然,他们怕的不是庆宁帝本人,而是殿中的那人。
大概是实在受不了殿中的气氛,庆宁帝从看到一半的奏折中抬起头来,就见到自家锦衣卫指挥使严大人坐的直直地,目光也直直地看着对面的墙壁,不知在想什么。
从早朝后进入殿中到现在,这位臣子就大刀金马地坐到再殿内,这一坐,都坐了一个时辰了,一句话都没吭一声。
这大热天的,虽然这乾元殿不缺冰块,可自家这位臣子还是将自己包的密不透风,惟恐再宫中沾染了什么不洁的东西,也不怕身上捂出痱子来。
其实,有这样一个臣子坐在殿内,他就算偷懒也不敢呀,演戏也挺累的不是。
终究觉得看着这些奏折有些无聊了,庆宁帝将眼珠子转了转,将手边的奏折推到一边,起身就往自家臣子的身边走来。
不过他现在的样子,可一点没有身为帝王的自觉,反而像个做贼似的蹑手蹑脚,等到了这臣子的身边,还没等他的手碰上对方的肩膀,只见对方身侧好像长了眼睛似的,衣袖随意一拂,他的身子就被硬生生地逼退了几步。
“哎,真是不好玩,难怪被京城的人叫阎王爷呢?”庆宁帝小声嘀咕道。
其实,庆宁帝也知道他刚才的偷袭是不会成功的,过了几世,没有人被他更清楚这位臣子严重的洁癖,最不喜欢别人与他身体相接触,要是现在换一个人,说不定早就被摔出殿门外,碰的头破血流了。
这可不是他这个做皇帝的胡说,是有事实为证的,刚开始,他是真的不死心,想要凑到这臣子面前去,结果一上午被甩出去了五次,时间一长,就连乾元殿外的宫女和太监们都淡定了。
当然,相比其他人来,他这个当皇帝的在这个臣子面前好歹也是有点福利的不是?
“多谢圣上夸奖。是否还要为为臣封赐一个上写‘活阎王’三字的金匾?”沉默了半早晨的某臣子终于开口了。庆宁帝生生被这臣子的回答给噎住了。
“金匾?这宫里多的是,逊之要是喜欢随便搬回去就是了。当然,如果逊之想要谋朝篡位的话,朕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调整可一下情绪,庆宁帝他还是选择站在一个安全一点的距离站着说话。
他口中的饿逊之自然是他的好臣子锦衣卫指挥使严望严大人的字,只是身份比较低的人都称呼他严爷,当今朝廷,也只有东厂的厂督和少数几个内阁辅政大臣才会称呼他的字。
庆宁帝这样说,绝对是字面的意思,他真心是不想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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